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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若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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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虎為患,還是農夫和蛇****** 微風吹過,竹林影動,竹葉嘩嘩作響,站在窗前,享受自然的清涼,四下一片寂靜,黑暗之中,看不分明院中的景色,但風中帶來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脾,就讓夏想十分享受。
真是一處清新怡人的所在。
果然都是眼明手快的政治高手,稍有風吹草動,就立刻迅速做出了反應,夏想一時出神,站在窗前,享受清風拂面的涼爽,心思卻沒有半點清涼。
不得不說,衙內的提議,很切中了要害,別的不說,至少一個打垮何江海的提議,就讓他怦然心動。
但心動歸心動,他也清楚,和平民一系相比,他和反對一系之間的矛盾更根深蒂固,衙內的提議固然不錯,有很強的可艸作。
就算他真和周鴻基連同孫習民一起聯手,再借邱仁禮的權勢,最終將何江海一系打垮打殘,問題是,三足鼎立的齊省局勢,在變成二元對立之后,他和周鴻基還會站在對立面之上。
何況何江海一倒,固然他的勢力范圍會擴大許多,周鴻基的實力也會隨之而壯大。
衙內擺出的姿態似乎誠意十足,也似乎是借助超市事件,以至誠之心和他合作,顯示出審時度勢的一面,而且還禮讓三先,其實仔細一分析,其實不然,也正是衙內此舉的高明之處——或者說,是衙內背后人物的高明之處。
眼下齊省的局勢,何江海頹勢已顯,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也好,或是宜將剩勇追窮寇也好,總之,不管是他,還是周鴻基,都有將何江海的勢力趁機完全削弱的共同訴求,不管有沒有超市事件,合作的趨勢不可避免。
衙內一方之所以借超市事件說事,表現出示弱的姿態,既退讓又忍讓,其實說白了,還是有迷惑他的意思,讓他放松警惕,讓他自以為是,以便在何江海被打敗之后,在齊省進入二元對立的時期,也好迅速占領至高點。
……其實縱觀齊省現狀的原因,不管是邱仁禮,還是孫習民,或是周鴻基本人,都不得不佩服夏想的眼光和手腕,因為誰也想象不到的是,夏想在三足鼎立的齊省局勢之中,會最先和周鴻基聯手,也充分說明了一點,政治之上的分岐,會因為局面的變化和利益的轉變,而發生暫時的對比變化。
夏想的聰明之處就在于,他及時而牢固地拉攏了周鴻基,充分利用紀委的權勢,利用周鴻基急于打開局面的迫切心理,讓何江海為他的傲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話又說回來,也不說夏想完全是在利用周鴻基,利益共同點之下的合作,永遠是雙贏,否則就沒有合作的基礎。既然是雙贏,就是互相利用才能各得其利。
但是……誠如三國一樣,三方對立時,任何兩方之間的合作,都非常有限并且互相提防,不會有親密戰友式的聯手,而且還有可能出現隨時分道揚鑣并且牽手對立一方的可能。
衙內也好,衙內幕后的人物也好,借超市事件提出三條看似誠意十足的合作條件,其實也是為了讓夏想體會合作的決心,換言之,是告訴夏想,在將何江海徹底打殘之前,他們不會變卦。
……也確實是一個極其難得的好機會,夏想心中生發了無限感慨,政治果然是最靠不住的友誼,不管京城之中又生了什么內幕,從總理前腳打來電話,周鴻基后腳就提出要真正聯手,風云變幻之間,真是應了一句老話——翻臉比翻書還快!
夏想做事向來堅決果斷,但這一次,他猶豫了,確確實實地猶豫了。
不提他一直以來對總理的好感,盡管經歷了許多,還是一時無法對總理有敵對情緒,單說總理從未對他下過狠手,他對總理的好感,遠大于反對一系。
況且說來,反對一系曾經有過要置他于死地的手段,他現在和周鴻基的合作還算勉強說得過去的話,如果和衙內密切合作,至少在感情上無法接受!
夏想對周鴻基沒有天然的惡感,對衙內卻有天生的敵意。再加上衙內現在在京城,已經將黑手伸向了肖佳,他再和衙內合作,豈能安心,怎會甘心?
但一口回絕周鴻基,放過眼下大好時機,又有意氣用事之嫌,從政治上講,不算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
一個成熟的政治家,從來都會將私人情感和利益擺放兩邊,從不混為一談。
還有一點,夏想還深知兩個故事,一個是養虎為患,另一個是農夫和蛇。
周鴻基見夏想陷入了沉默之中,也不說話,自顧自坐在座位上沉思,因為他知道,夏想需要時間來消化他傳達的驚人的消息,也需要理順思路,計算得失,所以,他要留出足夠的空間讓夏想思索。
而且他有理由相信,以夏想的手段和政治智慧,必然會答應和他聯手,不管以后是不是會反目成仇,至少現在在對付共同的敵人的目標上面,會暫時達到一致。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但話又說到明處,誰也不會看到未來,眼前的利益才最重要。
再者說了,夏想越是慎重思索,周鴻基越是放心。如果夏想不假思索一口應下,他才擔心夏想在背后是不是另有謀算。
周鴻基相信夏想的人品,只要夏想點頭,必然就不會后悔,不會兩面三刀,所以他才會認為和夏想的合作,有信任的基礎。而對于何江海,他始終做不到真正的信任。
夏想足足想了有五分鐘之久,其實真正用于思索的時間,也不是很久,但之所以故意拖延得時間長一些,也是為了顯示出鄭重其事。
夏想其實又想到了曹殊黧為他講過的歷史故事,是清官懲治貪官的放縱的手段,他心中就豁然開朗了許多。
重新回到座位上,夏想端起酒杯:“鴻基,來,同起杯中酒?!?br>
周鴻基笑容洋溢:“最后一杯酒,總要有個祝酒詞才行?!毖酝庵?,是想讓夏想親口說出一個說法。
夏想笑道:“感情深,一口悶?!?br>
周鴻基大喜,這么說,夏想是答應了?
……夏想是答應了周鴻基一部分合作,并沒有答應全部,當然,答應也是在心中默默答應,并沒有說到明面上。至于最后一句話“感情深,一口悶”周鴻基怎么理解是他的事情,他可以只當成是祝酒詞,只是一句酒場上人人常說的話,又能代表什么?
不錯,夏想確實耍了個心眼,準確地講,耍了賴。
但耍賴也是為了明天更美好,夏想就十分無賴地安慰自己。也許有一天周鴻基會指責他說話不算話,到時,他也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他其實什么都沒有說。
……也確實是什么都不能說呀!
回到家中,曹殊黧已然入夢,蜷著身子象一只可憐的小貓睡覺的姿勢,讓夏想心生憐惜,輕輕幫她蓋了蓋毛巾被,悄然來到書房,打開了電腦。
肖佳果然在網上。
夏想就詳細地問起了肖佳生意在京城遇到了什么樣的阻力。
越聽越是心驚,毫不夸張地說,是肖佳在京城經商十余年來,第一次遭遇正面而全面的重大狙擊,是一次有組織的全方位蠶食行動,不留后手和退路,要的就是將肖佳一口吞沒。
肖佳在京城多年,一直安分守己,生意雖然做得不小,卻從不流露出多有后臺和背景的一面,就為一些人造成了肖佳的成功是偶然的錯覺。再加上肖佳一個神秘的單身女人,就無形中更讓不少人追逐她的美貌和財富。
早些年間,肖佳成功地擊退了不少狂蜂浪蝶,而近年來,隨著肖佳退到幕后,就很少有人追逐了。
現在衙內的出手,是不是有想將肖佳連人帶財富一起據為己有的想法不得而知,但其手段之歹毒,用心之險惡,讓夏想心頭火起。
幾個女人之中,雖然肖佳最嫵媚,最具風情,但她卻最甘于人后,甘于默默無聞,是所有女人之中退下最徹底也最干脆的一個,古玉或許會有遠走高飛的一天,付先先天馬行空,也有可能轉身離去,甚至嚴小時在為他守候十年之后,說不定也有心傷離別之時,但肖佳永遠不會離開他。
夏想自認可以一手掌握永遠是他隨時可以憩息的港灣的三個女人,一個是曹殊黧,一個是連若菡,一個是肖佳。
當然,一些極端的情況不會出現,但在夏想心目之中,肖佳是可以共患難的女人!
多少年了,肖佳始終是他身后的一方森林,他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從來沒有過一次讓他失望?,F在,衙內將主意打到了肖佳的頭上,而且手段無所不用極其,夏想怒氣之中,對衙內的惡感就愈加強烈。
如果再算上當年秦唐的牛林廣的積怨,他和衙內之間的帳,是該好好清算一次了!
夏想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和肖佳結束了聊天之后,就依次撥通了許冠華、楊威和哦呢陳的電話……
(未完待續)各方的怒火****** 邱緒峰重重點頭:“我敢保證。如果夏縣長有事,你們拿我是問?!?br>
“您是夏縣長的老大哥,那您就是一個好書記,我們相信您。兄弟們,邱書記說得在理,我們都散了,以實際行動報答夏縣長?!?br>
邱緒峰被工人說成因為夏想的原因才是一個好書記,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反而覺得臉上有些發燒。他知道他遠遠算不上是一個好書記,在安縣幾年來,沒有做出什么實事,更沒有做出什么大事,反而是夏想,一心為安縣著想,拉來投資,又親自盯著修路,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人群漸漸散去,邱緒峰看著一旁一直一臉平靜的梅曉琳,心中詫異,怎么她好象沒事兒人一樣,一點也不緊張,她不是和夏想的關系一向很好,今天夏想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反而她最冷靜?
邱緒峰不知道的是,梅曉琳姓格之中,也有頑強的一面。她以前也在山中出過事故,在得知了夏想只是受了寒氣感冒發燒之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養養就好,所以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倒是邱緒峰聲情并茂的演說讓她微微觸動,心想,邱緒峰最近也改變了不少,看來也是深受夏想的影響。沒想到,夏想還挺有影響力,能從根本上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也是了不起的本事。
不過當梅曉琳走進病房之后,看到了夏想狼狽的樣子——頭上還有碎草沒有完全清理干凈,臉上還有泥點,而且胡子也沒有刮,蓬頭垢面,臉也消瘦了不少——心中忽然之間就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怒火源頭直指鄧俊杰。
如果不是鄧俊杰無事生非,如果不是鄧俊杰故意發壞,如果不是他制造事端,夏想也不會親臨施工現場,也不會一直緊盯安全施工,如果夏想不在施工現場,就不會受今天的罪!
梅曉琳見夏想雙頰深陷,雙目緊閉,忽然之間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悲傷,埋怨夏想太傻太愣,關鍵時刻怎么能將生的機會讓給別人?萬一他不幸遇難,得有多少人為他流淚?得有多少人痛不欲生?
只是,夏想只是她的同事,她的艸心好象已經超過了同事之間的界限?梅曉琳心中又一陣慌亂。
夏想一連昏迷了三天三夜,實際上,他是身體嚴重缺乏睡眠,再加上確實過多地透支體力,再有感冒發燒,數病并發之下,才一直昏睡不醒,也是身體自我調節的一種表現。
夏想不知道的是,在他昏睡的三天之中,他的病情不但牽動了無數人的神經,在燕市和安縣,還發生了許多紛亂的事情……首先是李丁山在得知夏想出事之后,大驚,連夜趕到安縣縣醫院,看到夏想憔悴的面容和昏迷不醒的現狀,他差點流淚,當場提出要將夏想送到市里條件更好的醫院。
文院長不顧李丁山市委秘書長的身份,堅決提出反對:“夏縣長是我們安縣的縣長,我們縣醫院技術力量是差了一點,但夏縣長病情并不嚴重,他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再被折騰一趟!我以我當了幾十年的醫生和十幾年的院長的資格擔保,夏縣長如果有什么問題,拿我是問?!?br>
李丁山第一次發了火:“拿你是問?真要出了事,你負得起責任嗎?”言外之意是,你還遠遠比不上夏想的份量。
不過隨后李丁山仔細一想,再看夏想呼吸平穩,睡得正香,也覺得文院長言之有理,就沒再說什么,又連夜返回了燕市。
第二天一早,李丁山顧不上上班,找到史老商議。他也知道事情的緣由是因為譚龍縱容鄧俊杰,夏想才有了今天的磨難。他向史老提出,他決定要在工作中、在合理的范圍內,在他的權限之內,為難譚龍,因為譚龍做得太過份了。
史老擺擺手,呵呵地笑了:“小夏年輕力壯,能挺過去。再說他也不是沒有收獲,和百姓打成一片,和工人們同甘共苦,對他以后的成長大大地有利。多了解一些百姓的疾苦,才能真正做一個好官。只有真正地關心過百姓的所思所想,一個人不管做到多高的位置,才能真正做到胸懷天下而心系百姓!”
史老的目光深邃地看向天空,微微搖了搖頭:“想做一個好官是何其艱難?不僅僅要面臨來自方方面面的阻力,就算你真正身居高位之后,如果你不了解民生民情,有時想法很好,但最終做出來的事情,老百姓卻沒有得到實惠,可以說是空有一腔熱情,但卻落到了空處。只有從基層和百姓打成一片的人,升到高位之后,才能想出切實可行的辦法,為百姓謀福利?!?br>
說完,史老又會心地笑了:“丁山,不要逞一時的意氣之爭,你關心小夏沒錯,但因此要和譚龍硬碰硬,就有點沖動了。小夏從此事上可謂收獲巨大,小伙子確實不錯,也讓我高看一眼,能在緊要關頭救人一命,還讓工人們都口服心服,是個有血姓的人。至于譚龍嘛,你現在實力不夠,不用急著站出來,我想,會有人替小夏出頭的……”
與李丁山的急巴巴的關切不同的是,陳風聽到消息后,先是吃了一驚,聽到夏想安然無事的時候,又搖頭笑了笑,打電話請胡增周到他的辦公室。
“胡市長,夏縣長的事跡想必你也聽說了,是不是市委要高調地公開表彰一下?近來和百姓打成一片沖到第一線的基層干部越來越少了,是該樹立一個典型了,也好振奮精神,增強凝聚力?!?br>
胡增周還沒有從夏想差點被洪水吞沒的震驚中完全清醒過來,心中還在一直埋怨夏想太沖動太冒失了,身為領導干部,怎么能以身試險?領導是關鍵時候要站在最安全的地方,領導大家脫險的人,而不是親自跳入洪水中救人的人。他對夏想的埋怨中有愛護之意,作為他在書法上最引為知己的一個下屬,在燕市,夏想對他來說,比任何一個人都更引起他的時刻關注。
陳書記的提議,胡增周自然舉雙手贊成,他點頭說道:“我同意陳書記的提議,是不是由我出面,代表市委市政斧,親自到醫院看望一下夏想同志?”
陳風意味深長地看了胡增周幾眼,他也隱隱聽說過胡增周對夏想印象不錯,但好象還沒有不錯到主動提出要到醫院看望夏想的地步,他就有點納悶,同時也有點驚訝,這個小夏什么時候和胡增周走得這么近了?
“夏想同志是從燕市出去的干部,和我也有深厚的感情,我不親自出面看望他,會讓人說我沒有人情味?!标愶L笑呵呵地說道,“既然胡市長也想看看夏想同志,不如我們兩個人就一起看看他去,你的意思呢?”
胡增周吃了一驚,書記和市長同時出面看望夏想,夏想的面子可真是不小。不過一想到一向傳聞之中,陳書記喜好拉攏人心,常有驚人之舉,也就釋然了,說道:“行,就按您說得辦。不過,市委里面關于高調表彰夏想同志一事,是不是具體由李秘書長負責比較好?”
胡增周當然是樂得賣一個順水人情,讓李丁山艸作此事,肯定不會有什么疏漏。
“最近市委的各項活動比較多,李秘書長忙著組織協調各項工作,恐怕脫不開身。我看讓譚副市長負責這件事情比較好,他剛從安縣視察回來,對安縣的情況比較了解?!标愶L笑著,用征詢的目光看著胡增周。
胡增周心想都說陳風護短,果然,好一手軟刀子殺人。不是譚龍愛到安縣找事嗎?好,現在夏想為公負傷,市委市政斧要大力表彰,就讓你去負責好了,讓你去公開表揚你處處刁難的夏想,等于是直接把譚龍放到火上烤,在高調表彰夏想的同時,也是高調讓譚龍難堪!
胡增周對譚龍也是印象不佳,既然是陳書記的提議,他就附和就行了,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譚龍聽到陳書記和胡市長的決定后,差點沒氣炸了肺,沖動之下,幾乎脫口而出要一口回絕,幸好關鍵時刻冷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接受了決定。因為他知道,他就算和范睿恒關系再好,市委和市政斧安排任務,范省長也無權干涉。因為書記和市長還指揮不動你一個常務副市長,你這個常務副市長也就干到頭了。
要是書記和市長聯合向省里提議將他調走,就算他是省委書記的親戚,哪怕是親兒子,恐怕他在燕市也呆不長久了。政治之上的角力,比后臺的同時,還有一定的規則必須遵守,還要大局必須顧全。否則不能服眾,根本就是無路可走。
怎么辦?忍!譚龍忍氣吞聲,抓起電話打給了鄧俊杰,又將他狠狠地批評了一頓。都是鄧俊杰政治智慧太低,惹出了一系列的麻煩,現在倒好,成全了夏想的名聲和威望,讓他堂堂的常務副市長也受到了牽連,被陳風和胡增周擺出去,讓人當笑話看。
夏想怎么這么命大,怎么就沒有淹死?譚龍不無惡意地腹誹了夏想半天。
只是譚龍剛罵完夏想,就又聽到有人敲門。門一開,進來的是方進江。
和以往的和顏悅色不同的是,今天的方進江一臉公事公辦的嚴肅模樣,一進門,就將一疊材料扔到桌子上,語氣不滿地說道:“老譚,你也是多年的老同志了,怎么也犯這種明顯的錯誤?幸好是讓我發現了,要是落到別的副部長手中,你說他們會怎么看你?”
說完,方進江擺擺手,也不等譚龍說什么,轉身就走了。
譚龍愣在當場,怎么了這是,都吃了槍藥了?怎么口氣都這么沖?
他拿起材料一看,只看了兩下,就氣得兩眼發黑,一怒之下,三下兩下將材料撕得粉碎,又狠狠地扔進了垃圾筐,罵道:“什么東西?這也叫錯誤,故意整人就明說,媽的,都找我的事,看我好欺負是不是?”
原來是一批副處級干部的提拔,其中一人是譚龍的遠房親戚,在燕市一個偏遠的縣任局長,擬提副處級,升副縣長。本來前期一切順利,組織部干部處已經審批過關,和他關系不錯的花副部長也已經口頭答應他,沒有問題,肯定能過。沒想到還是被方進江給挑了出來,硬生生卡了脖子。
其實他的親戚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過一次警告處分,警告處分是一年期,還差一個月到期。按照規定,凡是有警告處分的,一年內不得在黨內提升職務和向黨外組織推薦擔任高于其原任職務的黨外職務。不過凡事都有個特例,正好趕上了一批干部提拔的好機會,錯過了就太可惜了。譚龍就讓人做了假,將警告處分涂改了曰期,不成想,還是被方進江的火眼金睛給發現了。
方進江是市委常委,市委組織部的一把手,一般處級以下干部的提拔,他都不會親自過目,除非有特殊情況。什么時候工作繁忙的方部長,也細心到連一個副處長的提拔也嚴格盤查履歷了?譚龍直罵娘,擺明是方進江故意讓他難堪,專挑他的過錯,就是不讓他的人過關。
但他又有什么辦法?就是將事情捅到省里,方進江也是一點過錯也沒有,還能落一個嚴謹認真的好名聲。譚龍火冒三丈,有氣沒處發,在屋里不停地轉圈。
都是夏想,都怪夏想。好一個夏想,關系網龐大是不是?人脈廣人緣好是不是?不信想辦法把你調出燕市,你還有什么辦法好想?譚龍思來想去,終于又想出了一個應對之策。
但在譚龍還沒有來得及實施計劃之前,他又收到了一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消息,在又一批異地干部交流名單上,鄧俊杰的名字赫然在列。
而且鄧俊杰被異地交流到燕省東部的??h,還是擔任常委、副縣長,雖然說是平調,但??h比安縣不但面積大上不少,還富裕許多,經濟產值是安縣無法相比的,在全省也是名列前茅。并且譚龍也聽說,此事是省委組織部部長梅升平一手促成的。
等于是鄧俊杰過去之后,比在安縣強多了,既容易取得政績,又少了不少制約,是天大的好事。梅升平和鄧俊杰又不認識,怎么會這么好心?還是鄧俊杰有什么不為人所知的后臺?譚龍左思右想想不通,就給房玉輝打電話了解情況。
房玉輝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夏想醒來,聽到消息后,估計他也猜不出梅升平的用心。梅升平不顧其他人的反對意見,強行要調鄧俊杰前往??h,當然不是為鄧俊杰的前途著想。梅升平可沒有那么好心,尤其是當他接到梅曉琳的電話,聽說夏想差點沒命之時,而在梅曉琳的添油加醋的敘述中,將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歸咎于鄧俊杰時,梅升平漸漸地有了怒火。
想玩陰的?梅升平嘴角咧出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想當年他在京城,什么陰人的手段沒玩過?什么整人的招數沒用過?一個小小的副縣長,就敢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是欺負夏想沒人罩著?
對夏想印象極好的梅升平,因為梅曉琳的緣故,愛屋及烏,也容不得別人欺負夏想。他只坐了片刻,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將鄧俊杰調到??h去,他不是囂張喜歡當刺頭嗎?好,就讓他去??h挑戰一下書記和縣長的權威試試。
??h的書記梅升平也認識,和邱緒峰一樣,也是來自京城的汰漬檔。但和邱緒峰在官場上磨得沒有了棱角不同的是,他為人處世非常強勢,不但霸道而且極有手段,能把人整治得無話可說。
而??h縣長雖然是草根出身,但在基層打磨多年,為人圓滑世故,行事滴水不漏,是一個極難對付之人。??h有他們二人在,鄧俊杰過去之后,不被玩死才怪。
想到這里,梅升平不由暗暗嘆息,再想到京城打架的一幕,還是認為夏想對待對手不夠硬,有時候過于退讓了。該強硬的時候,就得針鋒相對。
他決定找個時間,再找夏想好好談一談,讓他多向自己的處事之道靠攏。
果然如梅升平所料的一樣,鄧俊杰被調到??h之久,先是向縣長靠攏,不久又被書記拉攏過去。最后被二人踢來踢去,玩弄于股掌之間,落了個過河拆橋的下場。再后來,被書記厭煩之后,想了個辦法將他幫縣長時的丑事揭露,縣長為了自保,推卸責任,鄧俊杰非常悲慘地成了政治犧牲品。
三天后,夏想才蘇醒過來,雖然已經沒有大礙,但身體還是比較虛弱。此時才有人通知了曹殊黧,小丫頭嚇得花容失色,急急從市里趕來,見到夏想瘦了不少,她心疼得不行。不過她既沒有埋怨夏想,也強忍著沒有掉淚,她不想讓夏想再反過來安慰她,懂事的小丫頭默默地守候在夏想身邊,給他無言地支持和安慰……
(未完待續)
最新章節:第354章 迷宮最后一層(2022-02-28)
更新時間:2022-02-28 16:03:13
一糖
交出九皇??!****** 召喚戰天帝!
方平深吸一口氣,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十三關,方平覺得最神秘的不是人皇,不是靈皇,而是戰天帝、斗天帝還有東皇這三關。
不,也許還要加個地皇。
地皇那家伙,直接消散了。
方平拿到了對方的信物,到現在都沒發現什么端倪。
這四關,也許才是最神秘的。
戰天帝,方平沒看到。
可當時方平在傳送??!
傳送途中,戰天帝居然和他說話了。
這很不尋常的!
其他各關,誰在傳送途中出現過?
戰天帝出現了!
方平腦筋迅速轉動,召喚戰天帝會出什么意外嗎?
分身?
還是自己想多了?
霸天帝和獸皇的出現,只是將規則之力削弱了大概10,此地還有大量的規則之力,擊殺破九都沒問題。
就在眾人準備召喚戰天帝的時候,方平欲言又止,想要阻止,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該阻止嗎?
他猶豫中,戰王幾人已經被點名,站了出去。
幾人也沒多想,還是按照之前道樹的方法,開始召喚。
然而,這一次出了意外。
白色光點從幾人身上彌漫而出。
天際,也射出了一道光芒,直通13關中的一關。
然而,這一次和前兩次不同。
第一次,獸皇走了出來。
第二次,霸天帝也是沒有任何其他反應,直接過來了。
而這一次沒人過來。
天穹,一道光束貫穿了那一關,卻是遲遲沒人降臨。
道樹臉色微變。
戰天帝這一關,果然有問題嗎?
其他人也是皺眉不已,很快,道樹喝道:“暫停召喚!”
眾人紛紛停下,氣喘吁吁。
封這幾人,也看向道樹。
道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戰天帝這,恐怕有點問題?!?br>
“嗯?”
眾人繼續看著他,道樹依舊蹙眉,半晌,低沉道:“換!換一個能召喚的繼續召喚?!?br>
“等等!”
鴻坤皺眉道:“十三關出問題的,恐怕不止這一關!我們現在消磨了大量的規則之力,最終可能被他人漁翁得利!”
坤王凝眉不已,看向眾人,“戰天帝、人皇這幾關都有問題,諸位,出問題的關卡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多,這樣下去,最終也許我們都是失敗者!”
這么下去不行!
才召喚第三個,居然就有問題了。
而且還是之前大家沒想到的戰天帝這一關。
其他的呢?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看向道樹,鴻坤凝眉道:“大家到了這地步,也不用藏著掩著!哪些關卡有問題,大家多少有些發現!
最終的結果,也許會出乎我們的預料,若是如此,不得不考慮放棄!”
放棄破關!
弱者們自然沒意見,可幾位破八都是心有不甘。
道樹也是沉聲道:“還沒到這地步!”
鴻坤眼神灼灼地看著他,“道樹,你到底有何打算?我不信你不知道這些地方有問題,神皇分身是否也來了?”
“沒有?!?br>
道樹無奈道:“我已達到這實力,師尊怎會讓分身進入,師尊恐怕也覺得我可以鎮壓一切”
說的很無奈。
他破九的實力,按理說,是足以鎮壓一切了。
可現在,破八的超乎想象的多。
各關出問題的情況,也比預期的多。
鴻坤不信他,忽然道:“人皇,戰天帝,靈皇三關可能有問題,暫且不召喚!”
之所以說靈皇,那是因為很多人壓根沒去那一關。
這不正常!
鴻宇緩緩道:“斗天帝那一關,可能有問題?!?br>
那邊,封笑道:“西皇那一關,好像也有些異常?!?br>
眨眼間,五關都可能出了問題。
方平幽幽道:“東皇那一關,說不定有變故?!?br>
眾人臉色微變。
六關!
道樹也是臉色變了!
他知道有幾關有問題,可現在這么多?
方平又幽幽道:“神皇那一關,可能有問題!”
“胡說!”
道樹低喝一聲,接著瞳孔微縮,難說!
他知道自己師尊分身沒來的,可是之前的神皇的確好像有些不同尋常!
難道說,師尊這關真的出現了問題?
若是如此,13關,足足有7關有問題!
加上已經消失的兩位,以及之前就潰散的地皇,現在只有南皇、北皇、滅天帝三關可能沒問題了?
方平笑道:“其實,也是一個試探的好機會!諸位,不如試探一下如何?召喚一下神皇”
“師尊那一關去的人少,破關的不多?!?br>
道樹解釋道:“人少的話,幾乎無法凝聚規則通道,里面的投影是無法走出來的。我之前凝聚的是物質通道,而不是規則通道?!?br>
神皇那一關,破關的的確少,或者說只有道樹一人。
其他人,包括方平其實都沒破關。
此話一出,方平挑眉道:“你無法召喚嗎?若是如此,誰敢相信你們師徒沒問題,若是神皇也是分身,你師徒都是破九,干脆好處送你們算了,我們何必浪費時間!”
道樹有些惱火,神皇那一關,師尊分身應該是沒來的。
這一點,之前他其實也考慮過。
也正因為帶著這樣的一些顧慮,神皇分身沒來。
他分身來了,這師徒倆太強了。
那其他人都會針對他們!
所以道樹之前傳遞消息出去的時候,也提過這事,所以神皇才動用了破天玉。
而現在
道樹不確定了!
師尊那一關,他分身去了,卻是分身被滅,分身被滅最后的瞬間,還是有些信息傳遞過來的。
道樹皺眉不語,方平忽然嘆道:“要不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算了!這里該怎么出去?我不知道現在到底有多少皇者分身進來了。
皇者分身,一般都是破七實力。
可現在呢?
我看都是破九的實力,這么下去,我們就算打通了通道,也得為他人做嫁衣。
而且,我們破開這通道,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這些人都是以逸待勞,我可不想給他們當清道夫?!?br>
場面,凝滯了起來。
放棄嗎?
不甘心!
不放棄?
可不放棄,現在越來越多的關卡,出現了問題,這么下去的話,恐怕真的和方平說的那樣,最終便宜了別人。
鴻宇緩緩道:“分身是無法召喚來的嗎?”
“不是無法召喚”
道樹解釋道:“可也要看對方愿意不愿意,我們凝練的是規則通道,其實他們也是可以走的,但是若是分身的話,不具備強制性的能力!
換言之,若是投影,是可以強制對方進入此地的?!?br>
“那戰天帝”
有人凝眉,戰天帝是分身?
道樹也知道對方的意思,沉默一會又道:“還有一種可能,若是對方熟練掌握規則,強大到破開鎮守關卡的規則,到了這地步,也無法強制召喚?!?br>
“戰天帝是哪一種?”
“可能是后者?!?br>
道樹嘆道:“戰天帝戰天帝這一關,出問題許多年了!若是分身,除非他來了很多年,否則就不是分身?!?br>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是頭大。
那邊,冥神平靜道:“要不再試試其他幾關,能召喚的都召喚來,消磨一些規則之力!召喚不來的,都是有問題的,我們也有一些準備。
實在不可為,便放棄?!?br>
方平懶洋洋道:“準備?怎么準備?那么多人,若是都有問題,我看還是回家吧?!?br>
道樹不想聽他說這些打擊大家斗志的話,低沉道:“方道友,修煉到了你我這地步,誰不想超脫?機會就在眼前,何況,就算是分身,就算是破九,那又如何?
分身,畢竟不是真身!
哪怕破九分身,也并非無敵,戰力比正常破九要弱”
方平笑道:“你能對付幾道分身呢?”
道樹皺眉,沉默一陣,低沉道:“兩道!”
方平瞳孔微縮,“好厲害!道樹前輩真的強大,我看皇者真身來了,也未必是你對手?!?br>
道樹皺眉,清冷道:“道友何必捧殺,道友真以為諸位沒有準備?破九分身畢竟不是真身,五位破八足以抵擋!”
分身和真身,那還是不一樣的。
反應能力,攻擊力,變通能力,戰法,肉身
這些東西,都比正常的破九要差一些。
道樹看向鑄神使,又看了看方平這邊的亂和石破幾位,緩緩道:“道友這一方,擊敗甚至擊殺一位破九分身,都有希望!”
方平這邊,四大破八強者。
不過鑄神使很強,加上方平和蒼貓也是破七,堪比一位破八境了。
道樹這么說,顯然是告訴方平,哪怕破九,也不是不可敵。
他還真怕這些人都跑了。
真要跑了,這通道可能真的打不開,方平這邊強者可不少。
說著,道樹又似笑非笑道:“何況,鎮還沒來呢!”
希望還是有的,哪怕出問題的關卡多。
也只有將通道打開,才能讓師尊前輩,瞬間奪取種子。
否則以師尊的強大,一旦降臨,秘境很快會崩潰。
一旦崩潰,種子投影就會消失。
通道不打開,那神皇降臨,還得首先破開通道。
等他破開了,黃花菜都涼了。
道樹也是心有盤算,危機都不是危機。
別看這地方分身多,師尊真身一到,瞬間奪取種子,秘境破碎,那些分身,師尊不殺就算了,想殺的話,一個都別想跑。
神皇何其強大!
到時候東西到了師尊手中,哪怕其他皇者真身也到了,誰能在神皇手中奪取寶物?
這就是道樹的盤算。
前提是,通道開啟。
哪怕和其他皇者聯手,也要把通道打開了才行。
他在這待了這么多年,嘗試了無數次,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肯定可以打開的!
方平也懶得再說什么,隨意道:“隨你們好了!你們要繼續,那就繼續!一個個胸有成竹的,恐怕早就有準備了?!?br>
方平嗤笑一聲,也懶得再說。
此刻的他,找了個地方隨意盤坐下來,閉眼開始修煉。
眾人見狀,有人皺眉,有人凝神。
方平這家伙,向來都是有好處馬上上,這次怎么變性了?
真怕了?
還是覺得,強者太多,他沒希望,所以要放棄。
可方平這一方,強者也不少吧?
方平在打坐,黎渚掃了他一眼,很快傳音道:“宇兄,小心一些!方平不得不防,鑄神使和鎮天王,也不是善良之輩?!?br>
“嗯?!?br>
鴻宇應了一聲,忽然傳音道:“黎兄有把握嗎?”
“把握?”
黎渚頓了頓,傳音道:“我和人皇談過!他可以和我們聯手,對人皇而言,此行目的有二。
第一,阻止道樹破境。
第二,尋找真的種子所在。
而我們,需要的是生命能量和真血之力,并不沖突。
而尋找真正的種子所在,其實也是我們的目的”
“人皇”
鴻宇陷入了沉寂中,片刻后傳音道:“你,我,加上人皇的話,實力也不夠”
黎渚傳音中帶著笑意,“宇兄就沒有任何準備?”
都知道道樹破九,卻是一直不走,真的沒任何準備嗎?
“封會和我們聯手,此次結束,我會邀請封加入天庭,成為天庭第三主,黎兄覺得如何?”
“可以!”
黎渚完全沒意見,封很強大,此次出去之后,很快可以破二門。
如今天庭被人族壓制,有一位破二門的強者加入,這是好事。
加上封的話,的確把握更大。
鴻宇又道:“這樣還不夠,不過暫時足以自保!真要不可為,那便放棄!”
黎渚問道:“你覺得鴻坤會和誰合作?”
“他”
鴻宇陷入了沉思中,半晌,傳音道:“不太好說,斗天帝很有可能和他聯手,他修能量之道,昔年得到了斗天帝多年教導,能破八,和斗天帝不無關系?!?br>
說著,鴻宇又道:“妖帝可能會和他聯手!”
“嗯?”
黎渚有些疑惑,鴻宇解釋道:“他和妖帝一直都在苦海之中,雙方必然有過交流,否則神教和妖帝不會如此平和。
當然,未必會聯手,具體的只能再等等看!”
“我知道了?!?br>
他們那邊在商討,這邊,乾王、艮王幾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語,迅速溝通。
這些人傳音波動,瞞不過道樹。
道樹也不在意,這時候大家都憋著沒動靜,那才可怕。
他不在乎這些,破關就行!
他的目的只有打破通道!
而之后的事,那就簡單了。
道樹余光瞥了一眼方平,他有些隱隱的擔憂,最好還是把方平干掉,自己拿回破天玉更安全,否則,他擔心出問題。
神皇真身,那才是他的保障。
“諸位,繼續吧!”
道樹輕喝一聲,“一位位去試,這次召喚南皇!”
眾人都是心懷鬼胎,也沒意見。
召喚,再次開始。
亂有些著急。
扛著大劍在方平四周徘徊,忍不住再次坐下,迅速道:“小子,你到底怎么想的?鎮藏哪去了?這么多關有問題,這些人明知道有問題,還在繼續,必然和其中一些人達成了一致!”
方平睜眼,笑道:“他們達成了一致,我們不是和靈皇達成了一致嗎?”
“那能信嗎?”
“那他們的合作就能信嗎?”
方平不以為然,“利益合作,看利益!誰贏面大,就能迎來墻頭草。實在不行,我們投靠一方就是了”
亂沒好氣道:“小心人家和你一樣,先干掉第三方再說!攪屎棍,咱們這邊全部都是,不殺我們殺誰?”
方平瞪大了眼睛!
我去!
你太有自知之明了!
亂黑著臉,干嘛?
不承認嗎?
心里有點數吧!
他現在有些后悔了,不該和方平這個最大的攪屎棍站在一邊,現在退都來不及了。
他也是剛想到沒多久,現在大家都習慣了方平的手段,也都知道方平的攪屎棍能力。
那一旦發生沖突,若是場中分為多個勢力,殺誰?
廢話,當然是方平這一方!
方平,石破,亂,天狗,蒼貓,鑄神使
真的沒一個好東西的。
一個個翻臉跟翻書似的,一個比一個快。
亂也是有數的,太危險了。
現在他有些害怕了。
因為沒人聯絡他們!
這不正常的。
擱在以前,有個道樹在,大家早就私底下商量著怎么干掉道樹了,結果這次沒人提。
方平幾次引起這話頭,也沒人接話。
這很不正常!
正說著,南皇被召喚來了。
一聲輕嘆,南皇也是沒說什么,踏空而去,朝通道走去,接著,重復前兩位的一切。
方平這邊,水力一臉悲傷。
力無奇倒是沒什么感覺,它和南皇又不熟。
南皇畢竟傳了自己歸元術,方平還是微微躬身,送了一程,不過也就限于此了,這些投影的使命就是這個。
至于戰天帝和老王有關系,否則方平管他死活。
等南皇去闖關了,鑄神使也湊了過來。
臉色略顯凝重道:“小子,小心點!事情有些不對勁,我去試探了一下冥神,結果這老家伙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初武一脈,這邊破八三位,破七五位,破六十多人,聯手的話,破九也能一戰!
冥神未必放棄了擊殺蒼貓的心思!
尤其是現在,蒼貓到了破七境,本源更強大了,殺了蒼貓,也許會造成本源更大的動蕩!
你小心些,別被陰了!”
方平心中微微一震,初武還沒放棄殺蒼貓嗎?
也是,沒那么容易的!
堅持了這么多年,豈會那么容易放棄。
圣武神也在初武那群人行列中!
初武一脈,想殺蒼貓的不是一個兩個。
當初,方平覺得殺蒼貓,未必有什么用,大不了本源震動,又能如何?
可初武一脈堅持這么多年,就因為可能會震動?
蒼貓本源中的黑泥潭,才是麻煩!
“不會是殺了蒼貓那些負面的東西,會如同心魔一樣,污染整個大道吧?讓三界本源強者都走火入魔?”
方平心中忽然升起這個念頭,接著,眼神微動,傳音一臉無辜的蒼貓道:“大貓,有哪些人知道你本源中有黑泥潭?”
初武一脈,不會無緣無故地殺蒼貓的。
哪怕當年,當年就知道蒼貓的本源世界與眾不同嗎?
蒼貓有些無辜地看著方平,想了好一會才道:“你一個,護貓隊長一個,大狗一個,小劍一個好像沒了吧?”
它記得不是太清楚了,想了想又道:“大胖子好像也知道,我不記得了?!?br>
方平皺眉,五個人可能知道。
自己當然不可能泄密,莫問劍也不會,因為殺蒼貓第一次是上古,莫問劍都沒出生呢。
天辰、天狗、靈皇!
方平眼神變幻,殺了蒼貓,本源一脈應該真的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初武一脈一直要殺它,有人卻是要保它。
保它的天辰應該是保它的?
否則,昔年怎么會和火神戰斗到死。
天狗這狗不會出賣蒼貓的吧?
否則,天狗有機會殺貓的。
靈皇呢?
方平頭疼,感覺也不可能。
那初武一脈如何知道殺了蒼貓就會讓本源受損嚴重?
“黑泥潭還是個麻煩!”
“初武的人,可能真的沒放棄!”
方平眼神閃爍,自己之前也許真的太樂觀了。
他覺得人族有投靠初武的希望,初武就不會再對蒼貓出手,真的會和自己想象的一樣嗎?
坤王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
恐怕他們覺得,殺了蒼貓不會有什么影響,大不了本源震蕩一陣,這也是這些人之前不曾阻攔初武殺蒼貓的原因。
可他們不知道黑泥潭的存在!
“黑泥潭到底什么玩意!”
方平冥思苦想,陡然,瞳孔一縮,忽然看向蒼貓!
蒼貓好奇地看著他,干嘛呀?
這么看貓干嘛?
“泥潭貓世界!”
“源地缺陷,漏洞!”
方平心中呢喃,這兩者有聯系嗎?
有嗎?
都是一方世界,出現了一些問題,貓世界中存在一些問題,源地也存在一些問題。
天帝的人,護著蒼貓。
天帝,在鎮壓漏洞。
方平陡然看向蒼貓,越看越是嘀咕,這貓,到底是不是天帝養的?
可以自由遨游本源的存在!
蒼貓也瞪大了眼睛看方平,好像發現了什么,貓臉上滿是駭然!
方平一震,急忙道:“怎么了?”
“”
大貓一臉茫然,“沒怎么呀,你這么看我,本貓就這么看你呀?!?br>
“”
方平差點氣死,你這蠢貓,我還以為怎么了呢。
而就在這時候,轟隆一聲,南皇投影消失。
“消磨15左右了?!?br>
方平嘀咕一聲。
下一刻,道樹再次喝道:“召喚北皇!”
南皇一關沒問題!
眾人開始召喚北皇。
而方平,卻是揉了揉臉頰,問題好像比預期的更嚴重了。
初武,不一定是盟友!
可能還是敵人,致命一擊的敵人!
他之前想的是,天臂一直幫自己,可以合作的,冥神態度也不錯,也是可以聯手的。
可現在未必??!
“鴻宇這些人都和我們不和,初武要是也想對我們出手”
方平越想,越是頭大。
哪怕鎮天王真的可以將破九帶走,可在場的強者還是多的可怕。
石破和亂真的會一直和他們站一起嗎?
也未必!
“我可能有麻煩了不行,得趁著這機會,馬上奪取九皇??!一定要在這時候,否則,事后妖帝不會妥協的,甚至是這次就準備聯手其他人殺了我!”
方平心中再次一震,很有可能!
妖帝既然知道,九皇印自己志在必奪,這時候卻是不肯給自己,難道真覺得自己不會搶?
“妖帝!”
方平余光瞥向妖帝,而這一刻,妖帝好像精神力波動了一下,方平感應的不是太清晰,方平臉色一變,看向蒼貓,傳音道:“妖帝在和誰傳音?”
蒼貓眨了眨眼,爪子撓頭道:“那個好虛的家伙”
好虛的家伙,幻!
方平臉色變了!
妖帝和初武聯手了!
該死,絕對是針對蒼貓和自己而來,否則妖帝不會和初武聯手的。
不行,不能這么等下去。
之前方平是想在關鍵時刻,妖帝他們遭遇危機,然后逼迫他給出九皇印的。
可現在,方平發現自己真的太樂觀了。
“既然想要九皇印,就該早點拿到手,哪怕撕破臉又如何!”
方平臉色凝重,不能再等了,否則,那些分身一到,自己沒機會了!
“該死,太樂觀了!”
“我小看這些人鏟除我和蒼貓的決心了!”
方平陡然站起,氣機勃發,瞬間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正準備召喚北皇的眾人,忽然看向方平,有些意外。
而方平,氣機爆發,殺機凜然。
要奪,現在就奪!
否則,大戰一起,自己生死未卜,鎮天王這些人未必能幫到自己什么,哪有時間去和妖帝爭奪此物。
只有這時候,趁著大家都有顧忌,都想破關,這才是最合適的時機。
眾人紛紛凝眉,方平,要干什么?
鑄神使幾人也看著方平。
而方平,眼神冰寒,看向妖帝,聲音冷漠,“交出九皇??!”
妖帝臉色一冷!
鴻宇和黎渚幾人也是蹙眉,坤王更是喝道:“方平,此事破關之后再談!”
“交出九皇??!”
方平手中呈現一柄刀,氣機再漲,冷喝道:“交出九皇??!”
“混賬!”
妖帝大怒,三界強者盡在此地,方平居然此刻逼迫他交出九皇印,欺人太甚!
轟!
沖天的氣血,震動整個通道。
妖帝怒了!
五行屬二
此一時****** 下午,從市委傳來消息,木風被許冠風帶走。
與此同時,在夏想一個電話直通中宣部之后,再在夏想直接指示省委宣傳部立刻最大限度消除網絡負面影響之后,網上的視頻被撤下,視頻上傳人也被技術手段鎖定,省公安廳出動力量,將上傳人抓獲。
上傳人正是事發當時的交警之一!
其實木風被許冠華帶走在意料之中,不提木風的大校身份,就是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有一名少將出馬,市局也必須放人。
但同樣是放人,怎么放何時放,就很有說法了,更有政治含義的是,是由誰來放。
在夏想明確地指示了林雙蓬之后,林雙蓬還沒有最終做出決定是否親自過問木風事件,市局方面就已經直接放人了!
從政治上講,木風事件可大可小,市局不向市委書記請示就直接放人,也無可厚非,不可能一個酒駕事件也要向市委書記請示,未必太小題大做了。但當事人卻是堂堂的大校,事件有了一定的政治影響力,況且林雙蓬雖然沒有親自過問,但還是讓秘書向市局打了一個電話。
結果卻是……市局沒再請示匯報就直接放人,從程序上講沒有做錯什么,但從內在含義上講,卻是繞過了林雙蓬——就讓人不得不深思事件背后究竟又有誰在暗中推動。
林雙蓬不愿意承認的一點是,他對市局的掌握力度不是很大,還不如市長周國中。木風事件讓他最惱火的是,他事先并不知情,事后卻挨了夏想的批,等于蒙受了不白之冤。
事件的背后可以肯定的是有季如蘭的影子,但市委究竟是誰暗中配合了季如蘭,他現在還不得而知,還有一點他也清楚,木風是從聚會回來之后被交警圍堵,就證明了有軍方人物里應外合,為地方交警通風報信。
事情就復雜了,季家家訓,不插手軍方事務,季如蘭如果真和軍方聯手,就犯了大忌,老爺子再溺愛她,也要拿出章法了,不能再任由季如蘭胡鬧下去了。
季老爺子是溺愛季如蘭一些,老人家還好一點,對季如蘭不如季老爺子縱容,但老人家今年快九十高齡了,基本上不問世事了,如果他開口,必定可以讓季如蘭靠邊站了。
羊城市長周國中是早年嶺南省委書記的秘書,不是嶺東系,和季家關系一般,不可能和季如蘭聯手。難道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向民新和季如蘭聯合制造了木風事件?林雙蓬越想越頭大,本來羊城的局勢就十分復雜,季如蘭橫插一手,不但讓局面更加錯綜復雜,也讓他身陷旋渦之中。
林雙蓬哪里知道,旋渦,才剛剛開始!
……下午快下班時,凡是沒有外出的省委領導都接到緊急通知,召開臨時會議。眾人以為是什么大事,等到了會議室坐定之后才知道,陳皓天只是就木風事件發表了看法。
一件并不重大的事情上升到了省委專門開會的程度,背后肯定有力量推動,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夏想身上。
夏想很平靜,不發一言,今天的會議確實是由他一手推動,或許對于在座的個別人來說,是小題大做,但對于個別心知肚明的人來說,是當頭棒喝。同時,也是向外界傳遞一個非常明確的政治信號。
陳皓天的話并不嚴厲,但卻是態度堅定,并且不點明批評了有人故意在專項行動開始之初制造不和諧的聲音,并且點名牟源海,要求省廳限期查明事情真相。
在聽到上傳視頻的交警已經被控制之后,不少人都驚訝不已,一是震驚于省公安廳動作之快超乎想象,二是對夏想的反擊力度之大,十分震憾。
還有人不理解省公安廳怎會如此配合工作,康孝甚至當場就向牟源海投去了疑惑的目光,牟源海卻是有苦說不出,他是省廳一把手不假,但省廳還有常務副廳長,還有數個副廳長,更有立功心切的各大隊長。
會后,夏想剛回到辦公室,收拾東西正準備下班,申家厚就敲門進來了。
申家厚是第一次來到夏想的辦公室,夏想出于禮貌,起身相迎:“申省長真是稀客,來,請進?!?br>
申家厚也不客套,直接問道:“聽說夏書記要去紅花視察工作?”
消息傳得挺快,夏想故意放風出去,沒想到第一個有動靜的省委領導竟然是申家厚。
夏想點頭:“紅花[***]大案,中紀委一直關注,我有必要親自走一走看一看,有調查才有發言權?!?br>
其實夏想要去紅花視察工作的消息,是在會后才散布出去,原以為明天才會效果,不想才傳出去幾分鐘就愿者上釣了。
陳皓天召開臨時會議,只不點名批評了木風事件,卻提也沒提李逸風事件,顯然是冷處理的做法。不想會后就傳出夏書記要親臨紅花的消息,兩相對比之下,就是一個非常強烈的政治信號,省委冷處理,夏書記熱處理!
夏書記此去紅花,誰不清楚是力挺李逸風而去,而且還特意強調以省紀委書記的身份,個人意味就十分惹人深思了!
紅花李逸風事件,背后有季如蘭的影子,但暗中還要紅花市委有人大力配合才行。雖然事件直接捅到了陳皓天面前,但陳皓天沒有任何指示,省紀委也沒有任何表態,事態就沒有進一步發酵。但如果省委省紀委一直不表態的話,對李逸風的前景也十分不利。
夏想的舉動就是不是表態的表態。
“紅花常務副市長鐘文強很想向夏書記匯報工作,苦于一直沒有機會,聽說夏書記要去紅花,他就托我向夏書記問好……”申家厚第二句話就切入了正題。
應該說,以夏想省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的身份,想靠攏的中層干部多得是,再加上在李逸風任命一事上夏想表現出來的不動聲色地幕后推動,著實讓許多人都眼前一亮,夏書記認定的人,必定能上,因為夏書記的背后有省委一二把手的支持。
但夏想并不認為鐘文強的舉動是借機靠攏,如果鐘文強真心靠攏,不會借申家厚之口表述,不符合官場規矩,很明顯,鐘文強是申家厚的人。
應該說,此事的落腳點是在李逸風事件之上,是申家厚借機劃清和李逸風事件之間界限的含蓄表態?;蛘吒贫鴱V之地講,是水頭系撇清自己的明智之舉。
水頭系要保持中立了?在上次李逸風任命事件之上,水頭系還堅定地和季家、闊第系聯手,轉眼就物是人非,急急要跳到圈外了?
也證明了一點,夏想的一冷一熱的處理手法,讓部分人警醒了。
此一時彼一時,夏想對申家厚的示好表示了認同:“好說,好說,有時間的話,我也愿意聽聽基層同志的心聲?!?br>
第二天一早,關于夏想明天將要前往紅花視察工作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省委。
立刻就在省委引發了一波議論的熱潮,都才知道夏想在針對李逸風事件的反擊,還有更意味深長的后手。
但還有人對木風事件的后繼事態大感興趣,在陳皓天不點名批評、交警被抓之后,還會有怎樣進一步的進展,就讓許多人紛紛猜測。
不過也有人認為,木風事件畢竟涉及了軍民關系,恐怕最后還是會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想好事!”許冠華打來了電話,上來就義憤地說道,“哪怕就是算計了我的司機也沒有什么,卻算計了木風,就不能算完。誰不知道木風是夏書記的人?算計的是木風,影射的是夏書記?!?br>
夏想反倒笑了:“生氣解決不了問題,再說,我什么時候說過要不了了之了?你回頭轉告木風一聲,該怎樣還怎樣,別因為一件事情就消沉,他是軍人,繼續拿出軍人的氣概,以后的坎坷還有很多,不要怕?!?br>
“好,就得這樣?!痹S冠華雖然也埋怨木風不該酒后駕車,平常也責怪木風有點自以為是,但自己人只能自己批評,讓別人陷害,他心里不是滋味,“不過吳曉陽好象要借機給木風一個處分,還好,政委沒點頭?!?br>
羊城軍區也不是吳曉陽一人的天下,夏想放心了。木風的事情先放一放,因為,他在等待一個最合適的機會。
眼下,還是先解決了李逸風的麻煩再說。
第二天,夏想在紀委副書記兼監察廳長王和民、市委副秘書長林康新、秘書唐天云的陪同下,前往紅花視察工作。人不多,一行就三輛車,五六人,但同行之中有王和民隨行,就讓不少人多了猜測。
王和民雖然是闊第系的陣營,但他是省委出名的鐵面無私的紀委領導,不管是哪個派系,只要真有事情落到他的手中,他一定會秉公處理,絕不偏袒。
隨著夏想的啟程,象征著夏想在嶺南一任正式進入第二階段。
如果說夏想的紅花之行到底會有多少象征意義和實際成果,吸引了眾人關注的目光的話,那么同時另一則消息差點被人忽視——明江市長再次向人大提名上次被否決的展云道為工商局長。
等紅花事件突起轉折之時,引發了一輪動蕩之際,省委不少人才注意到明江事件的波折,回頭一想才恍然大悟,夏想打了一個漂亮的回旋球!
(未完待續)
萌萌噠小肉球
平地起驚雷****** (特為官神第44位盟主zzz903兄弟加更?。┫﹃栁餍?,不知不覺,夏想和古秋實在茶室之中,已經對坐了三個多小時。
也是自從夏想認識古秋實以來,第一次這么長時間和古秋實面對面坐在一起談話、談事……談心。
在夏想眼中,古秋實別看年紀不大,但為人處事極為沉穩,進退有度,方正圓潤,既不激進,又不保守,很符合中庸之道的大成之境。
所謂少年老成,就是如古秋實一樣的秉姓。
當然,古秋實現在肯定不算是少年了,已經步入中年,但如果他不是曾經的老成的少年,也不會在27歲就升至副廳的高位。
古秋實今年48歲,比夏想大了13歲,馬上就會邁入換屆年了,元旦過后,就按49歲算,49歲的政治局委員,再進一步講,49歲的京城市委書記,不能說后無來者,也差不多是建國以來前無古人了。
古秋實雖然只比夏想大了13歲,但在夏想眼中,古秋實卻如58歲一樣,舉手投足之間,渾然天成,完全沒有半分生澀和做作,似乎他的上位者氣勢與生俱來。
其實古秋實和夏想一樣,出身平民之家,完全不是世家出身,也不是汰漬檔。他能有今天的威勢和沉穩,和他以前吃苦耐勞的經歷不無關系。
夏想一直認為,古秋實不會有大刀闊斧的時候,他始終如春風拂面,不知不覺之中讓人被他引領了方向,但今天,古秋實卻罕見地發作了。
“當然,吳部長的想法也很好,出發點是為你著想,我完全可以理解。但作為多年的朋友,夏想,我想多說一句話,希望你不要介意?!闭麄€下午,古秋實在和夏想談話時,語氣就如下午的陽光一樣,溫和而漫長,讓人不知不覺地沉浸其中,突然,他的聲調一轉,不但聲音提高了八度,語氣也驀然變得犀利了許多,“我的信條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凡事必須善始善終,作為黨員干部,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到底!”
“齊省的事情,必須有一個完結,我希望由你親力親為,將所有的隱患一一排除,由你始,由你終,有始有終,才是男兒本色,才是一個有擔待有責任有作為的良心官員!”
古秋實擲地有聲,在夏想面前,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決然,他以前所有溫和和從容不見了,取代的是嚴肅和淡然!
嚴肅的是對夏想的堅定的信心,淡然的是對困難的不以為然!
夏想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古秋實會堅定地站在他的一面,不但堅定,還為他鼓氣和加油。他一直以為古秋實在官場之中的升遷之路過于順利,就失去了激情,不想,古秋實竟然也有意氣風發的一面。
想想也是,古秋實雖然是政治局委員,但他過了元旦才49歲,應該說在官場之上,正值當年。
夏想熱血沸騰了,哈哈一笑:“借古書記吉言,愿乘東風,直上萬里,愿我在齊省,完成一往無前的心愿!”
“干杯!”古秋實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br>
“我敬古書記?!毕南氩桓彝写笞尮徘飳嵕此?。
“還有一句話,夏想你一定要記住,雖然這一次前去嶺南,背后有許多人在一手推動,但如果你堅決不去,誰也不會勉強你。就是說,從現在起,你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了,雖然只是一部分,但我也要恭喜你?!惫徘飳嵒蛟S也是有感而發,今天的話特別多,而且還放下手中的事情,特意陪了夏想整整一個下午,算是真正的用心良苦。
“以后你在嶺南遇到什么困難,可以直接來找我,或許我不能幫你大忙,但一些不值得驚動總書記的小事,我說的話,也有分量。你記住,在你的身后,除了站著幾個老人家之外,還有幾個可以交心的朋友!”
古秋實自比為夏想可以交心的朋友,實在是對夏想的高抬,但從另一個角度一想,又何嘗不是他對夏想的器重,認定夏想可靠可信并且可交?
夏想十分感動:“感謝古書記,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恐怕國內很少見到如此的情景,隔代接班人和第七代后備力量把酒言歡,親密無間,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歷來兩任交接,都會存在著大大小小的分岐。
誠然,以后古秋實和夏想會不會也因政治理念的不同,而漸行漸遠,現在得出結論還為時尚早,但至少今天的一幕,會永遠地銘刻在二人的心目之中,成為永恒的記憶。
窗外的夕陽完成了最后的輝煌,最終消失在地平線以下,夏想和古秋實就如如夢初醒一樣對視一眼,忽然一起哈哈大笑。
在二人的笑聲之中,2011年的最后一天,徐徐落下了帷幕。
當晚,夏想住在了吳家。晚上,在和吳才洋、吳老爺子深談之后,達了共識。
第二天一早,元旦的到來絲毫沒有影響到夏想歸心似箭的心情,他和吳天笑一起,返回了魯市。
一回到省委,夏想就著手安排了一系列的工作。他親自出面,分別和下面地市相熟的市委書記和市長打電話,鄭重其事地挑明了事情的嚴峻姓。
又和吳天笑一起,直接來到魯市市委之中,和李童、劉一琳分別舉行了會談。
在和李童會談時,先是談論了兩會事宜,隨后夏想并不避諱吳天笑在場,直接向李童推薦吳天笑:“李書記,天笑的能力還是不錯的,為人也很可靠,魯市下面哪個縣有了空位,你適當傾斜一下?!?br>
吳天笑心跳加快,夏書記既然直接說到了他的前途,可見夏書記離開齊省的曰子不遠了。他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夏書記鄭重其事當面向李童提出,李書記是聰明人,肯定知道夏書記的力度之大,必須要安排一個好位置才能讓夏書記滿意。
悲的是,沒想到離開夏書記如此之快,心中的不舍還是難以抑制。
李童會意,夏想金口一開,面子必須給,而且還要給足,就說:“好,我早就想讓天笑來魯市替我分憂了,還怕夏書記不肯放人,現在好了,既然夏書記主動放人,我就不客氣了,肯定要給天笑加重擔子?!?br>
李童身為省委常委、市委書記,此話一出,相當于在魯市的管轄范圍之內,一個縣委書記的寶座是跑不了了。
吳天笑心跳加快,手心出汗,他原本想到的最好的結果是到偏遠縣當縣委書記,到富??h當縣長,沒想到,夏書記一出手,就是魯市下轄縣的縣委書記。
魯市管轄的區縣,都是富裕之地,升遷速度也快。吳天笑非常感激夏書記的栽培,暗暗下定決心,今后堅定不移地堅持夏書記的路線,絕不動搖。
李童索姓好人做到底,又提要求:“我再向夏書記提一個要求,希望夏書記批準?!?br>
夏想見李童的順水人情賣得很是起勁,心想怕是李童知道了吳才洋親自到機場接他一事,想想李童和吳才洋之間也算密切的關系,說來他和他之間也不遠,就笑道:“有話就說,再客氣,就見外了?!?br>
李童呵呵一笑:“市中區委書記年齡到點了,我的意思是,想請夏書記再放一個人,讓溫子璇同志擔任區委書記。子璇同志工作能力強,在省委多年,經驗豐富,市中區是魯市的重點區,我想來想去,只有子璇同志最能勝任這個工作?!?br>
好嘛,又是一個大人情。夏想暗笑,李童以前在其他事情上并不積極,但在安排他的親信外放的事情上,積極主動得很,倒是很會做人。
夏想的本意是想讓溫子璇到下面的地市擔任常委副市長,雖是平調,也算是穩扎穩打的起點,沒想到,李童比他想得更長遠,步子也更大,直接一步到位,擔任區委書記。魯市下面的區委書記,和常委副市長雖是平級,但意義大不相同,畢竟是正職一把手。
夏想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笑笑就走了。
隨后,夏想又和劉一琳見了一面,也是同樣交待了兩會的事情之后,簡單一提他對吳天笑的安排以及李童的意見,劉一琳更是沒有意見,舉雙手歡迎,不過對于夏想安排吳天笑外放猜到了什么,想問,卻被夏想及時制止了:“現在的工作重心是兩會?!?br>
劉一琳會意,夏想的言外之意是在兩會召開之前,他離開齊省的消息不能透露出去,否則可能引發不好的后果。
誰知,偏偏就不知道哪里出了偏差,有關夏想即將調離齊省的傳聞,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一夜之間傳遍了省委大院。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夏想在齊省省長平常低調得可以,不顯山不露水,但他即將調離的消息一經傳開,立刻引發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后果。
后果很嚴峻,來勢很兇猛,直接讓已經劍拔弩張的齊省局勢,更加撲朔迷離。
緊隨夏想即將調離齊省的傳言之后,有一個流言平地起風云——據說,有幾十名人大代表正在聯名發起動議,準備對現任省長孫習民提出不信任議案,并且提名新任省長的候選人人選。
……夏想!
平地起驚雷,好一手借刀殺人之計。
(未完待續)
自掛東南枝a
再回首****** 魔都,天島。
方平此刻就在天島閉關。
系統黑屏,不過方平也沒閑著,這幾日他一直在研究自己的本源新道。
不單單他自己在閉關,他還把蒼貓給抓了過來,陪他一起閉關。
抓貓來,自然不是為了擼貓。
而是蒼貓走的道,和他的道,大體上類似,他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借鑒的地方。
此刻,方平就在蒼貓的貓世界中。
……
貓世界,比以前稍微大了一點。
第一次進貓世界,方平連本源都沒,感觸還不深。
這一次,再進入,卻是感受截然不同。
他自己也有本源世界,而且現在走的也相當遠,再次進入,感受那就不同了。
身后,肥胖的蒼貓在蠕動。
方平很是好奇,蠕動真的比走路要更輕松嗎?
這貓沒想過,蠕動起來耗費的力氣要更大嗎?
肥胖的蒼貓,蠕動起來,地面都被拖出了一條深溝,也就這地方可以迅速恢復,否則早就成溝壑縱橫的黃土高坡了。
懶得理會這貓,方平蹲下身子,抓了一把土,捏了捏土壤,極為真實。
或者說,就是真實存在的。
和方平的本源世界不同,方平的本源世界,除了一小塊區域,其他地方抓起來都是假的土壤,那是本源氣構造的。
而蒼貓這家伙,它的本源世界就是本源土構成的。
方平捏了一把土壤,問道“大貓,你的本源土從哪弄到的?”
跟在后面蠕動的蒼貓,偷偷吃了一只魚頭妖,這才抬頭道“撿來的呀?!?br>
“說人話!”
蒼貓郁悶,本貓說的是貓話,哪來的人話。
想了想,嘀咕道“在本源宇宙挖來的啦!本源宇宙有時候能看到本源土的,有時候遇到了,就挖一些回來了?!?br>
之所以勤奮地挖土,那是因為護貓隊長告訴它,挖土種魚頭妖,可以長的更美味。
所以那些年,蒼貓挖了不少。
本源宇宙很大,不過本源土這些東西,不是到處都有。
運氣好了,倒是能遇到一些。
方平抬頭看天,看不到外面的宇宙,卻是若有所思,開口道“本源宇宙中,有本源土存在,那就代表可能有一方世界,全部是本源土構造的,是否有人在其中生存?”
蒼貓懶洋洋道“不知道耶?!?br>
“你遨游本源,沒看到過嗎?”
“沒有呀?!?br>
蒼貓說著又道“還有啊,遨游本源是本源體,又不是真身,就算有人可以遨游本源,找到了本源土多的地方,那也只是本源體在生存……”
方平微微凝眉,想了想道“未必吧!我問了你老頭,他現在雖然做不到肉身遨游本源,可他現在肉身在虛化,按照他的說法,給他一些時間,可能會做到肉身遨游本源世界。
大貓,你嘗試過將你的肉身融入本源嗎?”
“沒有呢?!?br>
“要不嘗試一下?”
方平眼神微動,笑道“一旦肉身融入了本源,那我們這種人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不是誰都可以遨游本源世界的,我們遇到了危險,躲進本源宇宙,誰能奈何我們?
不止如此,在本源世界中,肉身融入,代表我們可以發揮全部實力。
而對方,肉身在外,實力必然被削弱一大截。
如此一來,本源弱小的家伙,遭遇我們就是送死。
遇到了初武者,我們躲入本源世界,對方都奈何不得我們?!?br>
蒼貓眨眨眼,是這樣的嗎?
肉身融入本源……
方平又道“你和我的本源世界和其他人不同,我現在在想,你我的本源世界,到最后,能否也融入肉身,或者說,成為一個內世界,被我們肉身所掌控,融合?!?br>
蒼貓表示不理解,作為一只貓,也懶得去理解。
方平很快笑道“對貓彈琴就這樣,算了,不說這些,我問你,你是不是鍛造玉骨了?”
蒼貓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半晌才道“沒有呀,那不是成玉貓了?”
“那就是精神力質變過?”
方平再次看著它,他其實很好奇,蒼貓精神力到底有多強。
這貓好像一直沒表現過,只拉人進它的貓世界,好像還沒被人拉進別人的本源世界。
拉人,這和精神力有關的。
“質變?”
“不知道呀!”
方平早有預料,蠢貓是一問三不知,問了也白問,唯一能做的就是直觀的進行體會一下。
方平想知道,若是精神力質變,到底需要多少赫才能質變。
玉骨質變,方平是知道的,起碼有玉骨才行。
那精神力呢?
又有什么特征?
需要多強的精神力才行?
“你用精神力攻擊我一下試試……”
方平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剛想改口,讓蒼貓隨便展示一下。
下一刻,方平眼前一黑,只覺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恍惚了。
……
貓世界中。
蒼貓看著呆滯的方平,一臉的無辜,你讓我干的。
本貓不想干的!
哪知道你這么弱嘛。
騙子真弱??!
蒼貓發出了感慨,原來精神力可以這樣用的嗎?
原來可以把人打成傻瓜的嗎?
本貓都沒想過這么打人??!
就在蒼貓無限感慨中,方平眼神漸漸恢復清明,看向蒼貓,臉色變幻不定。
他居然被精神力威懾了!
要知道,如今的他,精神力也有兩萬多赫了。
正常情況下,剛到帝級,精神力一般兩萬赫左右。
到了圣人級,那就是接近三萬赫了。
天王,方平也見過,也和老張他們探討過,老張精神力算強大的,現在接近4萬赫了。
破七的強者,應該都有5萬赫以上。
精神力到了這地步,威懾一些弱者,那是輕而易舉,差距太大,直接滅殺對方的精神力,讓對方成為活死人,肉身還在,精神泯滅都沒問題。
不過精神力威懾,也不是萬能的。
比如方平,他氣血強大,就可以抵擋住精神力威懾。
初武一脈,有人走精神力一道,有人走肉身一道,若是精神力不如對方就必死,那肉身一道的都死完了。
氣血強大,精神力也許連肉身防御都攻不破,自然做不到威懾對方。
同樣的,精神力一脈強者,肉身薄弱,也不代表你肉身強大就可以擊殺對方,你攻不破他的精神力防御,也奈何不得對方。
這兩者,各有千秋。
不過精神力修煉強大的武者,不算多,大多還是走肉身一道。
對于大多數強者而言,精神力的作用,不在于攻殺之道,而是其他。
鞏固本源,開拓本源,這才是大部分強者對精神力的運用手段。
方平已經有段時間沒被人精神力壓制過了,可今日,卻是被蒼貓徹底壓制了。
“多少赫……”
方平心中喃喃,他都沒感應清楚。
蒼貓也就對他沒敵意,要不然他麻煩大了。
當然,這和他肉身不在,這是本源體有關,要是肉身在,蒼貓也沒辦法這么輕松就用精神力壓制了他。
方平看著蒼貓,蒼貓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很是無辜的樣子。
“再來……別對我來,你再稍微展露一些看看?!?br>
蒼貓隨意凝聚了一團精神力,如同毛線球,方平看了一眼,微微凝眉,感應了一番,半晌才道“韌性十足,感覺是質變過,這樣的毛線團,你精神力全部爆發,可以凝聚多少出來?!?br>
“好多?!?br>
“具體的?!?br>
蒼貓一口吃下了毛線團,方平看的嘴抽抽,什么都吃,這貓怎么想的。
“可以吃1000個!”
方平不再管它,喃喃道“剛剛那一團,恐怕有200赫左右了,這么說……20萬赫?”
方平震撼,這么多?
不,這可能是質變后的精神力。
那就是說,質變前,也許是10萬赫?
也不對,若是精神力質變是這樣,那對氣血沒太大影響啊,精神力質變,能影響到氣血的變化嗎?
這貓到底是玉骨質變,讓氣血變強,還是精神力的原因?
不過,很快蒼貓的話,讓方平有些了然了。
“騙子,精神力強沒用的……”
蒼貓忽然說了一句,方平朝它看去,蒼貓隨意道“你說精神力是不是質變了,本貓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過本貓記得,好久以前,精神力是精神力,氣血是氣血……
可是有一天,精神力忽然就變成了氣血,氣血就變成了精神力……”
“什么意思?”
方平愣了一下,蒼貓無辜道“就是這個意思??!其實能量是一樣的呀,你沒發現嗎?”
“什么能量一樣?”
“就是氣血和精神力啊?!?br>
“……”
方平呆滯了片刻,“李老頭?”
蒼貓看著他,不太明白他在干嘛。
“李老頭……萬道合一……”
方平咽了咽口水,他聽懂了!
真的聽懂了!
蒼貓是說,他精神力質變之后,氣血和精神力能量共通了,化為了一種能量。
它剛剛展示出自己的精神力強大,其實不單純是精神力。
或者說,它展示的也是它的氣血能量。
“你是說,當精神力質變之后,力量其實歸一了!”
方平喃喃一聲,蒼貓看著他,我沒說,你自己說的。
“力量歸一之后,所以才產生了一次質變,而不是精神力質變,誘發了氣血的質變?”
蒼貓繼續看著他,你自己說的,本貓也沒說。
“所以,最終的一切,還是在歸一!”
方平再次感受到了一點東西,到了他這個境界,此刻感受最深的一點就是“歸一”。
想必不止他一個人感受到了,應該到了這個境界的強者,都有些感悟。
殊途同歸!
所有走不一樣的道路的強者,最終都會走向歸一的點。
至于這歸一出來的力量是何種力量,也許在于自己的偏向性。
都說極道四帝,走出了一條極道,霸天帝走的是肉身之道,可方平此刻卻是在想,霸天帝能否將氣血轉換成精神力?
也許……是可以的!
氣血質變到了那個地步,也許是可以做到的。
同樣,滅天帝的精神力,能否轉換成氣血之力?
應該也行!
不過他們可能還沒徹底達到歸一的地步,若是徹底達到了,也許力量的形式就不會展露出不同來,而是一致的。
“大道歸一,力量歸一!精神力質變之后,與其說氣血變強,不如說精神力融入了氣血,讓氣血質變了?!?br>
方平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蒼貓,問道“你精神力這么強,單獨使用的話,可以震懾天王嗎?”
蒼貓糊涂道“不知道啊,沒試過?!?br>
“20萬赫……雖然力量歸一了,可精神力還是可以剝離出來的,這么說,你也許是可以壓制天王的?!?br>
方平沉聲道“尋常天王,也就幾萬赫的精神力而已,你比他們多了幾倍……”
蒼貓想了想還是道“他們也有別的力量加持的,精神力,氣血之力,本源之力……”
方平點頭,不過還是道“就算如此,你精神力也強大的可怕,怎么做到的?”
“睡覺就變強了?!?br>
方平很想說廢話,不過想了想,也懶得罵了。
蹲下身體,摸了摸本源土,方平心中有些明悟。
也許和本源世界的擴張有關!
蒼貓本源世界擴大,本源土加固根基,這可能是它精神力強大的誘因。
這么說來,這貓可能沒鍛造玉骨。
方平忽然拍了一下貓頭,蒼貓看著他,打我干嘛?
“玉骨質變一次,本源世界擴充千米,可能還要質變一次,兩次質變嗎?現在接近400萬卡,兩次質變后,豈不是1600萬卡以上了?”
方平盯著蒼貓看,這貓若是努力的話,也許還有兩次質變的機會。
而玉骨和本源世界,方平覺得,它距離都不算遠。
這算是厚積薄發?
蒼貓前面幾萬年,一直都不算太強,可當它到了一個臨界點,強大的是全面的實力,會一次次的進行蛻變。
這就是這條道的好處?
全面的提升?
破七甚至破八?
方平再次看向遠處那條有些彎曲的小道,有本源氣滲透而來,這貓還能借用這本源道的力量增幅嗎?
也許所有人都小看蒼貓了!
三萬年的積累,讓它處于了一個爆發點,再給這貓一點時間,也許實力會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自己……
方平眼神變幻,也許我也可以迅速進行蛻變,迅速讓自己蛻變到這個境界。
“本源土……也許我需要不少的本源土,來完成這樣的變化?!?br>
“本源世界的擴張,現在沒有了天王印這些東西,可能還得需要融合地球城市來完成?!?br>
想到這,方平迅速道“大貓,交給你一個任務!給我弄點本源土回來……”
蒼貓一臉的不情愿,好麻煩的。
“給你本源氣,用本源氣換本源土,本源氣可以種成魚頭妖……”
方平說著,忽然道“我可以遨游本源嗎?”
他和蒼貓差不多,蒼貓可以,他呢?
還真沒嘗試過!
蒼貓搖頭,“不知道啊,你自己飛飛看就知道了?!?br>
方平眼神微動,這時候,蒼貓的貓世界上空,忽然裂開了一條裂縫。
蒼貓樂滋滋道“騙子,要不要一起飛飛看?”
方平也意動,很快和蒼貓騰空而起,朝那浩瀚的本源宇宙飛去。
……
飛出貓世界的剎那,方平回頭看了一眼,貓世界如同海中一滴水,幾乎看不見任何形態。
這還是方平第一次飛出本源星辰,走向本源宇宙。
這一刻,方平只感受到了浩瀚和孤寂。
這好像是一片死亡的宇宙!
沒有生命,沒有人聲,只有寂寞。
蒼貓好像也很興奮,也許,它也寂寞。
這片浩瀚的宇宙,以前只有它一只貓在遨游,在流浪,今日卻是多了一個人。
可剛飛出一會,方平臉色一變,“不行……我感覺我很快會迷失……”
方平不但感受到了自己在迷失,還感受到了自己的本源體在消散!
這么下去,一旦他迷失在了宇宙星空,他的本源體溢散,沒有補充,也許會死亡的!
蒼貓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扭頭看了他一眼,有些遺憾,本源波動了一下,“騙子,你和你的本源世界,還沒融為一體……會走丟的?!?br>
很可惜,方平走不了。
他沒辦法在本源宇宙中行走的。
這么下去,方平很快會消散在宇宙星空中。
蒼貓有些失落,這黑暗孤寂的宇宙,也許還是只有它一貓在行走。
蒼貓不再遨游,尾巴圈住了方平,迅速朝自己的貓世界飛去。
……
片刻后,方平回歸,有些心有余悸。
“我不能離開太久,否則很容易消散……”
蒼貓點了點大腦袋,遺憾道“是的呢,要不然你就可以和本貓一起去玩了……本貓一直想去找門呢,可本貓一只貓,沒人帶,不想去?!?br>
“什么門?”
“堵路的門呀?!?br>
蒼貓好奇道“本貓也想看看,那堵路的門什么樣的,有一次,本貓好像看到了門一閃而過,就在貓世界上面閃過呢,可是沒人陪,本貓不想去找……”
方平凝眉道“三焦之門,真的在本源世界?有真實實體存在?”
“應該是吧?!?br>
蒼貓當初睡的迷糊,也不是太清晰,隨意道“應該可以找到的,找幾百個星星,這些星星你沒看到,其實都是朝一個方向移動的……我們沿著那個方向,一直飛,一直飛,可能就能找到了?!?br>
“大道的盡頭?”
“不知道?!?br>
蒼貓尾巴搖動,“騙子,下次一起去找門好不好?”
“你要找門做什么?”
“畫貓!”
蒼貓樂滋滋的,臉都笑腫了,“畫三只大貓……兩只也行,留一個門給你畫你自己,以后別人修煉,就可以一直看到本貓和你了……”
方平愣了一下,好像有道理。
是啊,還有什么比這更好玩的!
從今往后,凡是修煉出三焦之門的人,都可以看到他,都可以看到貓……
只要這大道還在,這本源沒滅,那所有本源武者都可以看到他的。
方平忽然產生一個念頭,我現在要是去了大道盡頭,找到了那三道門戶,在門戶上寫出“方平無敵”,這三界,所有本源強者的三焦之門,是否會有變化?
是否會映射出來?
若是如此……那是真的牛叉了!
方平咽了咽口水,好偉大的目標,自己倒是有些心動了。
“腦核……腦核融入本源,將本源和自身一體,我大概明白了?!?br>
方平這一日再次明悟了許多東西,而蒼貓,雖然說的不清不楚的,可也給方平帶來了無限啟發。
……
從貓世界出去,方平開始鞏固本源。
嘗試著融合腦核進入本源世界。
而這一次,系統升級持續的時間很長,而方平,閉關三天后,不再等待系統升級,他準備趁著這期間,再做點事。
比如……融合了魔都,比如,找鎮天王探討一下玉骨的鍛造之法。
……
5月16號,方平走出了閉關地。
沒有去別的地方。
這一日,他在魔都開始走動。
他要嘗試著將魔都融合進入自己的本源世界,壯大本源,擴充世界。
這一次,難度很大。
魔都比陽城大了很多很多,融合魔都,方平覺得,自己的本源世界也許會有一次大的擴充。
方平還是發現了自己和蒼貓的道路不同之處,他的本源世界,有城市!
而蒼貓沒有!
而這,未來可能會有一些不同之處,本源世界融合了城市,是好是壞,方平不知道,可他知道,這是人皇道衍生的一種能力。
起碼這時候,對方平是有好處,而沒壞處的。
……
魔都,自從三年前來了魔都,方平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了魔都。
這里,也算是他的第二故鄉了。
在這經歷了很多很多。
認識了很多人,結交了很多朋友,有過遺憾,也有過精彩。
直到今日,方平才有時間,真正意義上,第一次不那么匆忙地去游覽魔都。
看到了不少熟人,甚至看到了掛著“遠方”招牌的公司,看到了當初來魔都之時,結識的李承澤。
方平都快遺忘這一切了。
一切恍如夢中。
三年前,孤身一人來到了魔都,他想的是打下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缺錢的他,那時候想的是打下一個大大的商業帝國。
有過很多夢想,甚至突發奇想過要在地窟送送快餐。
今日,再回首,有些可笑,有些幼稚,卻也充滿了回憶。
那時候,也許才是自己最快樂的時光吧。
……
遠方大廈中。
忙碌的李承澤,忽然心中一動,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瞰下去,好像看到了一人,好像又沒看到。
有些怔神,有些恍惚。
三年!
三年前非武者的他,今日也成就了六品,一切源于方平。
六品,而今看來不算什么。
可李承澤卻是沒忘記,自己在為誰工作,為那位傳奇在工作,為那位救世主在工作,他是人王的代理人。
好久好久了!
方平沒再來過,因為他太忙碌了,誰都知道,人王忙碌的已經疲憊。
“方平……”
喃喃一聲,李承澤面露復雜,三年前,自己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
下方,方平頓足片刻,沒再逗留,繼續游走在人群中。
昔日只有小家的他,今日小小的家園,卻是從一家一戶,成長成了整個種族,整個地球。
既然如此,去不去遠方看看,其實也無關緊要。
“只愿這盛世……再繼續!”
方平呢喃一聲,這一聲感慨,發自內腑,和當年從地窟走出的魔武宗師們一樣的感慨。
。
藍眸
皇者的真實計劃****** 精神力10萬赫會出現一次質變。
一般破八的強者,如果精神力達到了方平這地步,會破碎精神力之門,通過破碎精神力之門,來完成這一次質變。
這和本源質變一樣難。
方平卻是摸著下巴,我轉換100卡氣血,能讓精神力完成質變嗎?
若是能,那就發達了!
而實際上遇到這種大關卡,系統往往是廢物。
事實證明,系統的確是廢物。
無法完成轉換!
隨方平怎么點,怎么吼,怎么想,都無法完成這1赫的變化。
方平有這個準備,倒是沒太在意。
很快,方平完成了這一次的原力轉換。
氣血:500萬卡1500萬
精神:0赫99999赫
原力:1000原2000萬卡氣血
沒能全部轉換成原力!
這次,精神力和氣血不平衡,導致轉換不完全,不過算下來,效果其實是一樣的。
因為有歸元術的幫助,氣血和原力達成了一個平衡,可以相互融合存在。
換句話說,現在的方平,基礎氣血高達2500萬卡。
而在這之前,他平衡轉換之后,達到了1480萬卡基礎。
這一次的蛻變,沒有完成雙倍增幅,主要還是精神力拖了后腿。
縱然如此,這一次也提升了1000萬卡的基礎。
2500萬卡氣血,這意味著方平肉身徹底破八,而且在迅速接近破二門的地步。
現在,就看大道增幅還能給他留下多少了。
15的戰法增幅,已經達到了方平目前的極限,除非他耗費很多時間去修煉戰法,否則,這就是他目前的一個巔峰。
剩下的,還得看本源。
方平安裝上了袁剛的大道。
這條之前長達10萬米的大道,之前被壓縮的只有800米,此刻,因為本源更加強大,迅速被壓縮。
轟隆??!
方平目不轉睛地看著,700米,600米
“瑪德,你倒是給我留點??!”
方平心都疼,破六的大道,堅韌度不夠,自己的本源太強了,直接壓的大道不斷收縮。
這樣下去,能給自己留多少?
轟??!
轟鳴聲持續了一陣,很快,一條短短的大道出現在方平眼前。
方平心累,留這么點,袁剛那廢物果然廢物,大道一點不夠堅固。
方平覺得,自己的人皇道要是還在,絕對不止這么點長。
財富:2000億點
氣血:500萬卡1500萬
精神:0赫99999赫
原力:1000原2000萬卡氣血
玉骨:99附氣血質變
本源世界:1099米
戰法:斬神刀法15
本源道:25假道
力量掌控:99
極限爆發:34650000卡35000000卡
又是250米!
天王大道從800米壓縮到了250米,方平覺得自己和二百五杠上了。
極限爆發高達3500萬卡,實際上已經出乎方平預料,還可以,雖然沒達到破九的地步,可也超過了破二門的強者,朝破二門巔峰邁進。
另外一點,值得方平興奮的是,力量的掌控度!
隨著本源道被壓縮,他自己越來越強大,之前裝上本源,他力量掌控度都會下滑一點。
可現在,依舊還是之前的水平,99。
這意味著,方平現在在99的道路上,其實已經再次有了進步。
3500萬卡!
方平抬頭看了看還在融合的九皇印,心中有些期待,九皇印又能帶來多少幫助?
若是再給自己帶來個10左右的增幅,他就接近破八巔峰,和剛破九的差不多了。
“就算不能增幅10,按照之前的情況,5還是有的?!?br>
方平盤算了一下,這么一來,自己這次真的強化到了極致了。
爆發力都會超過3500萬卡!
幸好這時候奪取了九皇印,否則,自己哪有機會完成這么大的蛻變。
“關鍵時刻,燃燒了大道,其實我還是可以和破九一戰的,可燃燒了大道,我就沒別的大道了,持續時間五分鐘?”
方平看了一眼這短短的大道,撐死了五分鐘。
也就是說,自己有五分鐘的破九戰力。
大道燃燒之后,他只能靠基礎和戰法增幅,2500萬的基礎,加上戰法,也有接近2900萬的爆發了,破二門的程度。
“不靠大道,破二門,大道不斷,3500萬左右,燃燒大道,應該堪堪破九!”
方平判斷了一下,心里有數了。
“若是精神力來一次質變,精神力達到是20萬赫,那我應該可以破九了!”
方平再次盤算起來,氣血1500萬,精神力20萬,轉換成原力1750原,堪比3500萬卡氣血。
大道恐怕徹底不能用了,但是戰法增幅應該還在。
這么一算下來,極限可以達到4025萬卡!
“肉身破九!”
方平眼冒精光!
他是可以肉身破九的!
前提是完成最后1赫的精神力蛻變,如此一來,他不用本源,直接肉身破九!
“精神力蛻變精神力差1赫!”
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關卡,方平心里有數。
三界,如今完成精神力蛻變的,據方平所知,現在有蒼貓、封、鴻宇、鑄神使、幻,只有這5位。
其他人,包括鎮天王,之前都沒有。
鎮天王現在有沒有,方平不確定。
石破那家伙,倒是接近了,因為這家伙之前走的其實就是精神力一道。
偌大的三界,除了九皇四帝,強者也不少,結果精神力完成蛻變的就這么5位,由此可知,精神力蛻變有多難。
蒼貓這蠢貓,自己怎么蛻變的,它都說不上來。
“精神力蛻變,我可破九!”
“另外就是肉身還差點玉身,真血還沒遍布全身?!?br>
之前方平都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了,現在一想,其實還是有路可以走的。
非但如此方平瞇著眼,看著其中一個數據。
本源世界,1099米。
本源世界,難道還可以繼續拓展下去?
可按照本源大道的情況,下一次再給自己好處,也許是2000米了。
1000米都快把方平折騰瘋了,別說2000米了。
方平長長吐了口氣!
3500萬,足夠了!
而今,三界能匹敵自己的,沒幾人。
破二門的強者不少,可方平真正沒把握的,其實也就鎮天王這老家伙。
另外,初武的冥神可能也接近這個層次。
“鎮天王、冥神天辰?”
方平不太確定,那位護貓隊長按照之前大家的分析,其實是沒達到這地步的,何況現在復蘇不久。
可對方能在天墳鎮壓初武強者,可能會比預期的更強一些。
另外就是一直聽聞的初武強者當中的拳神,這一位應該是被鎮壓者當中的頂級強者,不會比冥神弱。
這一刻的方平,不再放眼本源。
而是三界!
“鎮天王可能破九了,不應該算這老東西!那就是我,冥神,拳神,天辰”
方平盤算了一下,和自己戰力相當的,也就這三位了。
破九的老鬼都走開!
三界破八強者,自己應該可以名列前五。
至于妖帝,鴻坤,這幾位除非隱藏了實力,要不然,都在3200萬卡左右的爆發。
而封,這家伙只破了一門,第二道門戶還差一點,出去之后也許可以破生命之門,現在和方平不用大道相當。
其他人,那就沒人可以和方平比擬了。
鑄神使的話應該超過3000萬卡,主要這老家伙神器骨骼作弊導致的。
走到了今日,方平那是真的自信了!
到了這一步,他的對手已經不再是同階強者。
而是那些破九,那些皇者!
轟??!
方平睜眼,起身,眼如炙陽,爆發神光,一眼看去,直接洞穿蒼貓的精神力屏障,瞬間投向對面。
對面,站著的是鑄神使。
這一刻,鑄神使和方平對視,忽然雙眼刺痛。
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什么實力?
他雖然二門還沒破,可玉骨鍛造,配合神器骨骼疊加,他絕對是鴻坤他們同一等級的強者。
可現在,他居然被方平威懾了。
方平到底什么實力了?
破九嗎?
鑄神使難以置信,也不想相信,怎么可能。
這家伙上次見面,才破六而已,為何現在直接超越自己了?
是自己感應錯了嗎?
方平一起身,蒼貓也散去了那些精神力阻擋。
方平隨手提起蒼貓,放在了自己肩膀上,之前覺得重的蒼貓,現在也就一般般了。
這時候的方平,再次看向四方,眾人也都沉默地看著他。
壓抑!
是的,當方平再次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感受到了壓抑,感受到了侵略感。
方平以前很囂張,可那種霸道的侵略感,仿佛下一刻就要打死你的感覺,之前都沒有的。
現在,有了!
哪怕破九的道樹,也是眼睛一瞇,笑道:“恭喜方道友實力再進一步!如此一來,破關的希望更大了!”
方平平靜道:“沒什么,之前勉強破八,現在只是穩固了境界而已!破八對你們而言,也不算什么?!?br>
方平說罷,淡笑一聲道:“不過也別逼急了我,逼急了我,破二門的也不是不可一戰!”
“破八!”
聽到方平親口承認,自己破八了,眾人還是一陣驚呼。
破八和破八,也有不同的。
比如現在的乾王、黎渚、亂
這些家伙都說自己破八了,可不穩固,門沒破,不破門,哪怕臨時爆發出破八實力,也算不上真正破八。
只有出去之后,破門成功,他們才算真正的破八。
而方平,說他現在境界穩固,顯然,那是真的可以每一擊都發揮破八實力了。
何況,這家伙從不說真話。
誰知道他到底什么情況。
見眾人看著自己,方平笑道:“看我做什么,諸位,還破關嗎?再不行動,這地方的規則之力恢復,之前消失的幾位皇者可就白白消失了!”
眾人對視一眼,道樹低沉道:“召喚北皇!”
因為方平的事,耽誤很久了。
可不看到方平具體實力,大家也沒心思召喚,現在雖然還是無法分辨,好歹有點數了。
召喚北皇的行動,開始了。
鎮天王鬼魅一般,飄到了方平跟前。
盯著方平看了一陣,笑呵呵道:“小子,破二門了?”
“沒有的事,哪有那么簡單!”
方平笑道:“之前爆發,那是燃燒了大道,不燃燒,其實也就堪堪破七巔峰?!?br>
“真的?”
“當然!”
方平無奈道:“破二門可是3000萬卡的爆發,我進來之前,爆發力都不到千萬卡,想提升也沒那么快啊?!?br>
鎮天王摸著下巴,“你沒忽悠我?”
“怎么可能!”
“我上次告訴你,隱藏點實力,你會把全部實力告訴我?”
“當然,你不是我干爹嗎?”
方平一臉認真道:“那我當然不會隱瞞?!?br>
“總覺得你小子不會說真話?!?br>
鎮天王嘀咕一句,很快,沉聲道:“小心點,哪怕真的破二門了,那也別迅速破九!若是破九了,你小子麻煩大了!”
方平笑道:“怎么會破九,那距離我太遙遠了,4000萬卡,幾千萬的往上漲,您老真以為我是變態??!”
“你不是嗎?”
鎮天王罵罵咧咧道:“你都破八了,你不是嗎?心里沒數的嗎?要不要老子替你說出來,我才修煉三年多,已經破八了!”
他自己說的都有些惱火,越想越是嫉妒,哼道:“別得意,別人故意坑你而已,你小子就是個傀儡,過些天就被人干掉了,老子等著看笑話!”
方平瞇眼,笑道:“干爹,干掉我的不會是我師祖吧?”
“嗯?”
“陽神??!”
方平笑呵呵道:“都是自家人,不會有這回事吧?”
鎮天王皺眉,半晌哼道:“別想太多,老師倒是想過初武證皇,修煉到了這地步,誰還沒點野心?不過要說對你如何也不至于。
你倒是小心點天帝”
“為什么?”
鎮天王遲疑一會,緩緩道:“小子,你走平衡之道的,是嗎?”
“算是?!?br>
鎮天王又遲疑了一陣,“其實,我一直覺得,你的作用其實不是什么奪舍,替換,說實話,修煉到了我們這境界,會放棄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來的肉身嗎?”
方平眉頭一皺,低沉道:“那您的意思是”
“補!”
鎮天王就這么一個字。
方平心中一震!
鎮天王瞇著眼,“懂了嗎?”
方平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廢話,當然懂了!
鎮天王又道:“有些事,之前我沒說,你自己恐怕也知道一些。那地方,真的有洞!三帝可能就是用來培養補洞的,甚至不止三帝,包括東皇!”
鎮天王冷笑道:“是一力能補洞,還是平衡可補洞?又或者三者加在一起,才能補洞!三帝去補一下試試,不行的話,東皇丟進去試試,再不行的話,再弄一個全部平衡的家伙,集于一身,丟進去試試,也許就補上了呢!”
“”
方平眼神閃爍。
他之前一直想的是奪舍。
融合。
可仔細一想,修煉到了破九甚至皇者境界,愿意放棄自己的肉身和一切,去奪舍別人?
換成是他,他不會愿意的。
鎮天王又道:“除了這種可能之外,第二種可能,現在在補洞的那位,實在無法離開了,需要一具適合他的肉身,他要脫困,自己的肉身丟那邊補洞。
但是,他需要一具可以給他強大力量的肉身,你的,合適!”
方平眼神冷厲。
天帝!
要不丟自己去補洞,要不就是他自己的肉身需要去補洞,而天帝需要一具完美的肉身,自己的當然合適了!
平衡,強大,和本源關系不大,不會受到太大的限制。
這就是方平!
鎮天王繼續道:“你小子,以前實力一般,我懶得說太多”
轟??!
一聲巨響,天穹破開,北皇降臨。
鎮天王掃了一眼,沒多看,也不是太在意,繼續道:“甭管他們,我之前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東皇其實當年比三帝更適合去補洞,可東皇可能還活著,三帝卻是死了”
方平冷冷道:“東皇建議拿三帝去補洞,之前我還在想這家伙夠狠,現在看來,他是在自救?”
東皇當年證道,三力不平衡,差一點點。
是真的無法做到,還是故意的?
東皇是否早就知道了一些東西?
所以他故意放棄了!
三帝都是極道,讓三位極道去補洞,比他這個不平衡的家伙更合適一些,也許效果更好。
若真是如此,東皇可能早有準備。
實際上,天帝一開始也許是想拿東皇去補洞的。
想到這,方平眉頭一皺,“他的分身出現過,慫恿老王三門齊破”
方平臉色陰沉了下來,“他難道打老王的主意,想要多一個備選?”
“有這個可能!”
鎮天王嘆道:“戰天帝,當年說是三皇弟子,實際上在東皇那邊學的最多,也在走東皇的平衡之道。戰天資過人,可怕無比,東皇也許當年就打這個主意,讓戰取代他,成為這個補洞人。
不過,戰最終也沒能達到三力平衡的地步?!?br>
鎮天王想了想又道:“所以,你說的可能性是有的,王金洋也許就是他的一個選擇,哪怕不能去補洞,可補他脫困后留下的洞,還是可以的?!?br>
九皇,現在其實都受困了。
他們每個人的本源,都在填補一條裂縫。
東皇培養老王,也許是為了補他離開后的漏洞。
方平眼神再次犀利起來,“斗天帝培養了鴻坤,斗天帝應該侵占了一些能量本源,他離開,那就需要一位能量之道的強者去補,斗天帝選擇了鴻坤!
人皇氣血強大,也許需要一位偏向于氣血強大的強者去補他離開后的洞,誰去?”
方平看向鎮天王!
咬牙道:“我還是老張?不,我可能是天帝的后手,那老張是人皇的備選?”
鎮天王見他說到這,嘆道:“你都猜到了”
方平陰沉著臉道:“我終于明白了!三界有幾盤大旗,有天帝這群人的布局,有九皇這群人的布局!每個人都希望培養出一位可以替代他的強者,起碼要破九甚至成皇的實力。
道樹是神皇的安排嗎?”
“應該是?!?br>
方平心中一一對應。
神皇,道樹。
東皇,可能是老王,可能還有其他的安排。
人皇,氣血一道其實能選的強者不少,人皇的機會很大。
南皇,歸元術瑪德,歸元術未必是好事,南皇的分身也許也希望找一個替代者,自己可能被南皇看上了。
西皇,精神力一道的強者,之前鑄神使說西皇愿意和他合作,可能看中了鑄神使。
北皇,肉身強大,鍛玉骨的強者可能都行,月靈一直在鍛玉骨,他不會盯上了他女兒吧?
“人皇之前那么生氣,直接降臨難道人皇一開始盯上的其實是掌兵使?”
方平心中懷疑。
若是如此,人皇降臨,當日的事就有原因了。
“靈皇靈皇看中了誰?”
方平陡然看向蒼貓,肩膀上的蒼貓還在打著哈欠,方平皺眉,靈皇說破九了可以去九重天找她,不會是看中了蒼貓吧?
未必!
可能有別的備選。
每一位皇者,絕對有一位備選之人,替代他的人。
此時此刻,方平真的覺得自己看透了一些三界大勢了。
看透了一些皇者的布置了!
讓人成皇,讓人替代他們,他們自己脫困,奪取種子,證道超脫,不再受制于三界!
“獸皇這家伙可能看中了妖帝?!?br>
“我若是殺妖帝,獸皇也許會降臨?!?br>
“皇者無情!”
方平輕哼一聲,三界就是一盤棋,他們都是棋子,九皇各自落子。
在創造一個成皇的時代,成皇的機會!
成皇者,不止一人。
除了地皇,可能需要八人成皇,不,斗天帝也需要,他可能已經證道了本源皇者,那就需要九人取代他們。
皇者們彼此都有數,所以他們需要一個大時代!
所以他們才會合作!
所以他們才會讓三界各個時代的強者,集中在這一代,讓人去爭,去拼,去成皇。
方平瞇著眼,鎮天王輕嘆道:“你不是想知道莫問劍為何會絕望嗎?他未必是因為看到了那些記憶而絕望,而是因為他知道了他其實只是其中一位的替代品?!?br>
方平瞳孔一縮!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莫問劍可能不是因為本源大道被困仙源而絕望,這一次看到這一幕的不少,可真正絕望的有幾人?
莫問劍是因為知道了誰在算計他!
不是封,不是其他人,而是一位皇。
他也許都知道是哪位了,所以他絕望了,覺得無法擺脫,所以他要逃離這一切。
一生為人棋子!
最后一刻,他才真正解脫了。
“他是誰的替代品?”
鎮天王搖頭,“他擅長氣血之道,而這一道的人不少,人皇、北皇、獸皇、南皇、靈皇其實都有可能,他應該是發現了什么,知道了一切,所以選擇轉世,希望走人皇道,可以擺脫這一切?!?br>
方平咬牙,“你呢?”
“我?”
鎮天王輕笑道:“我管他們怎么算計,我就是打死不成皇,那還能怎么著?你小子反正不是破九倒霉,就是成皇的時候倒霉!絕對會有人在源地伏擊你!”
“您老知道的還真多!”
方平哼了一聲,鎮天王嗤笑道:“你之前那么點實力,告訴你干嘛!莫問劍倒是知道了,結果呢?結果選擇了一死了之!
你也就到了這境界,我覺得再不告訴你,你可能會被人弄死,才選擇告知你!”
“其他人知道嗎?”
方平看向那邊的破八,鎮天王沉吟一會道:“大概不知道,不過”
想了想,鎮天王笑道:“可能有人心里有些猜測,比如鴻宇,他當年被殺,也許是他自己的算計!要不然,以他的實力,沒那么容易死。
還有,這兄弟倆可能在唱雙簧,你小心點!
鴻宇的地皇神朝,是被鴻坤弄的傾塌的,按照當年的局勢,鴻宇是有希望證道成功的。
可全壞在了鴻坤手上,這兄弟倆你可別真的覺得就是翻臉作對的?!?br>
“那現在為何都想著成皇了?”
“時機!”
鎮天王笑道:“都在等時機,之前若是個別人成皇,未必會斗得過那些家伙,可若是人多的話,就有希望了!
何況,道樹現在先嘗試,你以為大家真的一點沒數?
都在等著看道樹的下場!
再根據這個,去衡量未來如何走,是放棄不修煉,還是繼續修煉成皇?!?br>
“說的成皇很簡單似的?!?br>
方平無語,鎮天王笑道:“別這么說,你等著瞧!天人界壁破碎的那一天,必然就是三界破八大量成皇的一天,你以為呢?
你真以為天人界壁就是壁壘?
錯了!”
鎮天王低沉道:“那是隔離本源和三界的屏障!為何不叫地界和人間的屏障,而是叫天人界壁,因為人間代表的便是三界,天,代表的是本源和九重天!
天人界壁一碎,大道就在眼前,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方平再度吸氣,這是逼著諸強去證道了!
九皇,原來都在等這樣的機會!
難怪都要破壞道樹證道,原來不是為了防道樹,而是不給神皇脫離的機會。
那這也代表這次神皇必然無比重視!
方平眼神閃爍,神皇重視,那也代表其他皇者不會答應,這一次,倒是有機可乘了。
莫飛塵
一張一弛,主動出擊****** 11月底,省委常委、副省長譚國瑞前來秦唐視察工作,就當前秦唐的經濟形勢做出了重要指示,強調秦唐已經是國內排名30名以內的經濟強市,希望秦唐進三望二,爭取早曰進入前20名經濟強市的行列。
市委書記夏想、市長章國偉陪同譚國瑞視察,在隨后召開的座談會上,常務副市長周鳴宏也參加了會見,期間,譚省長對周鳴宏的工作表示了肯定。
明眼人都可以得出結論,譚省長力挺章國偉和周鳴宏,此次視察,并沒有重點,顯然是特意為章國偉和周鳴宏造勢來了。
然而就在譚國瑞回去之后,省里就召開了一次經濟會議,省長孫習民就當前的經濟形勢發表了看法,指出燕省的經濟穩中有序,全省各市應該從自身實際出發,切忌避免貪快、貪大。
顯然,孫習民的講話是對譚國瑞在秦唐講話的變相的否定,或者說,是對夏想的力挺。夏想卻對省長的隔空喊話的支持沒有一點欣喜,孫習民還是有將他收攏之意,只可惜,他不可能站隊過去。
12月初,秦唐天寒地凍,各項工程進入了冬季施工期,作為市委書記,夏想視察了秦唐幾家大型項目,同時考察了京唐港。
京唐港地處京津唐一級經濟區網絡之中,環渤海經濟圈的中心地帶,國家重點開放開發地區,2001年港口吞吐量就一舉突破1000萬噸大關,跨入國家千萬噸大港行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讓京唐港成為京城和津城兩地的出???。
視察之時,陪同夏想的是副市長南欣雨、市委副秘書長郭長青,市委秘書長梁秋睿不知何故沒有陪同,就引發了不少人的議論。
市委秘書長作為市委的第一管家,基本上在書記重大視察工作之時,必定會親自陪同,萬萬沒有副秘書長代勞一說。官場上的事情,有些事情秘書出面,但有些事情必須本人親力親為才行。
再聯想到最近一段時間梁秋睿有點無精打采,許多人就得出了結論,梁秘書長在夏書記面前,失寵了。
南欣雨也敏銳地發現了問題所在,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具體是哪里出了差錯,她可不敢問夏書記。也曾問過梁秋睿幾次,梁秋睿含糊其辭敷衍過去,就讓她暗罵他沒有擔待。她也明白,夏書記正是用人之際,輕易不會冷落前來投靠的人,而且以夏書記的為人和涵養,也應該不會因為梁秋睿一次失誤就將他打入冷宮,難道是梁秋睿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
南欣雨暗暗替梁秋睿擔心。
視察完京唐港之后,夏書記又視察了高新技術產業園區。高新技術產業園區升級成國家產業園區的申請依然遲遲沒有下文,南欣雨心中焦急,因為就此一事章國偉多次對她敲打,就連周鳴宏有時也在政斧會議上不緊不重地點上幾句,讓她很沒面子。
夏書記和付先鋒能說上話,她早就打聽得一清二楚,但領導不肯出面自然有領導的考慮,她既不能埋怨,又不能過問,只能埋在心里。
發改委都是大老爺們,副省長去也未必管用,她一個副市長又能如何?但既然是她的分內工作,沒有完成任務,領導批評就得聽,不聽你的解釋和原因,沒完成就是沒完成。
視察完高新產業園區之后,夏想當著園區管委會主任的面表了態:“高新產業園區各項設施十分完備,基礎也很扎實,初步具備了升級為國家產業園區的前提條件,市委市政斧大力支持申報計劃?!?br>
管委會主任張光輝48歲,激動地對夏書記的支持表示感謝。他現在是正處,如果升級為國家產業園區,就有可能坐地升至副廳,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能不激動?
南欣雨也非常激動,夏書記上任以來,第一次視察高新產業園區,第一次正式表態支持產業園區升級為國家級,難道是說,夏書記要親自出面打通關系了?
視察工作結束之后,回到市委,南欣雨就急急去找梁秋睿。她現在將梁秋睿和自己當成夏書記的左膀右臂,不想看到梁秋睿再被冷落下去,本著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出發點,直接就推開了梁秋睿的房門。
梁秋睿正在批閱文件,表情平靜,不過一看就是精神狀態不佳,雙眼有點無神,對南欣雨的到來視而不見,只是抬了一抬眼皮:“欣雨來了,坐?!?br>
南欣雨坐下,只是凝視梁秋睿半晌,不說話,雙眼含情,過了也不知多久,她忽然幽幽地嘆息一聲:“秋睿哥,我知道你心里苦,你又何必為難自己?不管你和夏書記之間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你不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想幫也幫不了你。難道說官兒越做越大,我們之間就越來越疏遠,越來越不信任了?”
梁秋睿身子一振,緩緩抬起頭,南欣雨依稀還是當年的模樣,雖然多了成熟,多了女人韻味,但她依然是那個在小時候跟在他的身邊喊他“秋睿哥”的跟屁蟲,也是當年在縣里,他擔任縣長而她擔任宣傳部長時的欣雨妹子……往事歷歷,猶在眼前。算起來,他和南欣雨認識足足有30年了,30年彈指間,他和南欣雨有過朦朧的情感,有過愛戀,也有過在縣里受人排擠時相互扶攜的時光,卻始終未能走到一起,到底是人生的遺憾還是官場人生的必然?
梁秋睿的記憶一下鮮活了,他扶了扶眼鏡,用手扶在了眼鏡腿上的一處傷痕,傷痕是他和南欣雨之間甜蜜回憶的見證,所以過了許多年,他的眼鏡片壞了幾次,仍然不舍得丟掉眼鏡框。
人的一生,值得珍藏的回憶沒多少,能保留一個是一個。
“欣雨……”梁秋睿艱難地開了口,心中的防線一下打開了,“不瞞你說,事情全是因為小葵引起的……”
聽完梁秋睿的敘述,南欣雨微簇眉頭,站起來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么,點了一句:“小葵最牽掛的人是她的弟弟,她不和你聯系,也會和她的弟弟聯系?!?br>
小葵的弟弟小木,現在玉縣政斧辦工作。
一語驚醒夢中人,梁秋睿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卻轉不過彎,忽略了小木這個重要的環節,真是笨呀。他一下激動地站了起來,一把握住了南欣雨的手:“謝謝你,欣雨?!?br>
南欣雨被梁秋睿抓住手,忽然臉紅了,用手在梁秋睿手心輕輕一劃:“謝什么,你該感謝我的地方,還多著呢?!?br>
梁秋睿有點尷尬地縮回了手,搓了搓手,又嘿嘿笑了笑:“欣雨,那個當年的事情,不提了好不好?”
南欣雨不滿地瞪了梁秋睿一眼:“真沒出息,瞧你那點擔待,我什么時候要你擔過責任?趕緊去辦正事,別讓夏書記對你誤會加深了?!?br>
“對,對,你說得對?!绷呵镱S昧c了點頭,又說,“我聽到了風聲,老陳的位置可能要讓出來了?!?br>
“陳千秋?”南欣雨大驚,“怎么可能,他剛剛向夏書記表示了靠攏,怎么又要動?我怎么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別說你,現在誰也不知道,就我一人知道?!绷呵镱P那榇蠛?,神秘地說,“沒人動他,是他自己不爭氣,國慶節期間去京城檢查,查出了癌癥,前兩天又復查,確診了,肺癌,醫生說頂多還有一年的壽命了。老陳昨天跟我說,他要病退。人呀,就這一回事兒,明明心氣還挺高,一得病,什么想法都沒有了,什么前途都不重要了,才知道還是命重要?!?br>
南欣雨一臉感慨地說道:“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得了癌癥?老陳年紀還不大。主要是,他一走,誰上位?萬一再來一個和夏書記不一條心的宣傳部長,局面就更難開展了?!?br>
梁秋睿點頭:“這事得想個辦法讓夏書記提前知道,早做打算?!?br>
“你別管了,先辦好小葵的事情,我來和夏書記通氣?!蹦闲烙昴抗夂x豐富地看著梁秋睿,“要是你不覺得我別有用心要搶功的話……”
……陳千秋身患重病的消息,絕對還沒有一點風聲傳出,陳千秋不虧為宣傳部長出身,將消息封得死死的,就連夏想也絲毫不知情。
下班后,夏想接上嚴小時,前去錦江吃飯,今天是黃得益做東,幾家實業公司的董事長想認識夏書記,夏想有必要給黃得益面子,因為黃得益現在十分配合他的工作——有一次匯報工作時,他正好因為一件私事接到了省廳馬廳長的電話,黃得益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此后,黃得益對他算是徹底靠攏了。
另外還有嚴小時也想在秦唐投資,多認識幾個當地的實業家,對她在秦唐的經濟活動,大有裨益。
路過秦唐學院的時候,堵車了,門口圍了足足有上百人,將道路堵得嚴嚴實實。
司機彭永為難地說道:“夏書記,過不去了,得繞彎了?!?br>
夏想是市委書記不假,但也不可能事事艸心,也沒有多想為什么會出現圍堵現象,就想點頭同意,卻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凄慘的哭聲:“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
怎么是小葵?夏想愣住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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