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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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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本書沒女主****** 龍川城。
剛剛被任命為伯爵府長史的賈詡,苦著一張臉走進秦墨書房。
“文和可是遇到什么難事了?”秦墨笑著問。
這樣的賈詡可是很少見。
“主公,我不贊同現在就將各族戰士聚攏到一起,整編成軍?!辟Z詡也很干脆,知道秦墨不喜歡假客套。
“理由呢?”
秦墨行事,從不急著下結論。
“龍川城已經匯聚了六萬大軍,如果再從其他部落征召,軍隊規模很快就會突破十萬,預期將達到十五萬下?!辟Z詡算的很細。
“這樣不好嗎?”秦墨不解。
賈詡急了,“主公,你想過沒有,僅憑龍川城,靠什么去供養這樣一支龐大的軍隊?別的不說,光是每天的糧草都無法保證?!?br>
“是黑水城物資供給告急了?”秦墨似乎猜到什么。
“下官慚愧!”賈詡抱拳,“黑水城雖然發展了有十年之久,但也是在不斷拓荒,一切都剛走正軌不久。
“僅憑黑水城,根本無法滿足南??さ募Z草需求?!?br>
不止是糧草,還有弓弩、箭矢、兵器、鎧甲,甚至是運糧車、攻城器械、衣服、被褥、帳篷、炊具等等一切跟戰爭相關的物資。
說到底,
黑水城也還只是一座新生的城池。
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也是以發展民生為主,戰爭工業非常薄弱,冶鐵、鑄造、皮革等行業都還處在起步階段。
布匹更是一直處在緊缺狀態。
“那么,你的建議是?”秦墨有些汗顏。
當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對黑水城的發展,秦墨一直是處于“放養”狀態,只是偶爾關心一下,對內里的發展詳情未免就疏于了解。
這才鬧了笑話。
賈詡道:“下官建議有三?!?br>
“講!”
“其一,暫時取消各部落戰士征召?!辟Z詡說。
受征召的戰士都是部落狩獵隊成員,也是各個部落糧食保障的中流砥柱,一旦征召,估摸用不了多久,不僅龍川城會缺糧,各個部落怕也要鬧饑荒。
“其二,從黑水城抽調精干農業人員,派往各個部落,指導蠻人繼續開墾荒地,種植作物,以期實現糧食的自給自足?!?br>
這是治本之策。
一直靠外部輸血,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其三,從黑水城抽調精干吏員,在南??じ鞯睾线m的地方籌建縣城,完善南??さ募軜嬻w系,實現對該地域的真正治理?!?br>
秦墨聽了,連連點頭,想了下,道:“后面兩項可以立即組織●app下載地址xbzs●實施,就由你全權負責,至于說對戰士的征召,則不能停?!?br>
他不可能等所有條件都成熟了,再進行下一步的征伐。
“時不我待啊?!?br>
賈詡皺眉,“主公可是擔心,取消征召令會有損伯爵府威信?如果是這樣,主公大可不必擔心,只需在各部戰士參加完典禮之后,以冬雪融化、春耕將至為由,將他們暫時大發回部落即可?!?br>
“不是?!?br>
秦墨搖頭,“我說過,我們現在是在跟時間賽跑,你的計劃雖然很穩妥,但是耗時太長,我等不了?!?br>
“可是......”
秦墨擺手,制止了賈詡,道:“糧草物資的事情,我來解決?!?br>
既然黑水城供給不了大軍所需物資,那么秦墨只能退而求其次,從現實大規模采購了。
只是,又要花錢如流水了。
這可不是之前的幾千黃巾軍,而是十幾萬大軍。
就算平均每人每天消耗1斤大米,一天就是16萬斤大米,按2塊一斤,那也是32萬,一個月就是千萬的開支。
因著狩獵隊被抽走,還要向各個部落發放糧食,預算至少要翻一倍。
這還只是糧食支出。
弓弩、箭矢、兵器、鎧甲等戰爭物資,就算是在現實中,想要組織規模生產,估摸也是一個天價。
以秦墨的身家,能支撐多久?
最關鍵的是,按照這種模式走下去,等到攻滅西甌越、南海國,軍隊規模再增加,相關開支也將猛增。
按百越之地計算,每個月的開支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誰能承擔得起?
秦墨下意識揉了揉腦袋,他個人也沒花什么錢,卻總感覺錢不夠用。
賈詡見了,識趣告辭。
…………
當天,秦墨退出《洪荒》,先是找到爸媽。
秦墨拿出一份物資采購清單,交給老媽周玉瑛,面羅列了大米、面粉、土豆、大豆、油鹽醬醋、布匹、針線等百余項生活物資。
“這個是?”老媽有些懵。
關鍵每一項物資的數量都非常驚人,大米什么的直接以萬噸為單位。
秦墨笑著說道:“這些物資我需要運到《洪荒》,而且是長期采購,我也忙不過來,只能拜托老媽你了?!?br>
老媽之前一直負責燒烤店的采購,做這些還是沒問題的。
別小看物資采購,如此大批量的采購可是技術活,不僅涉及采購商的必選,還涉及物流、倉促、稅費等事項,簡直是千頭萬緒。
運作的好與壞,中間可能會相差十幾個百分點的支出。
“這得花不少錢吧?”周玉瑛有些心疼。
“沒事,花多少,我再雙倍賺回來?!鼻啬Φ?。
“那成,這事就交給我了,保證辦的妥妥貼貼的?!敝苡耒焕⑹桥泻澜?,竟是一點也不露怯。
到底是血脈相連,雖然最近顯得有些疏遠,但是只要兒子有事,周玉瑛還是毫不猶豫的幫忙。
“謝謝老媽?!鼻啬?。
這些事情他其實可以找專業人士來做,之所以如此,也是想稍微拉近一下跟家人的關系。
很多時候,
孝敬父母并非一味的物資給予,讓父母偶爾產生一點被子女需求的感覺,那也是一種不錯的相處方式。
談完正事,周玉瑛突然試探著道:“兒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整天就忙著修煉,終身大事也該考慮考慮了?!?br>
“……”
秦墨是真愣住了,沒想到也有被催婚的一天。
果然,
天下父母一般“急”。
事實,修士找伴侶的難度要遠高于普通人。
最起碼一點,兩人的資質要相當,否則,如果修為相差太遠,壽元有別,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天人永隔。
反倒成了心魔。
修士之間也不是沒有愛情,而是需要一種更經受得住時間考驗,更為超脫的情愛,就更為難覓了。
對于伴侶什么的,秦墨其實早就死心了。
按老媽周玉瑛的標準,秦墨妻子必須得是華夏人,試問,華夏有誰的修為可以跟他比擬?
差距太大,都有代溝了。
與其找伴侶什么的,秦墨倒不如多收幾名弟子,權當是他的孩子。
起碼小貂蟬就很孝順。
“老媽,這事還得從長計議,隨緣吧,???”秦墨苦笑。
“你??!”周玉瑛直嘆氣。
秦墨落荒而逃......
…………
從爸媽家出來,秦墨又聯系周世洪。
日常物資采購還好辦,有錢就行,但是像兵器鎧甲一類,就算有技術,有圖紙,也不是說組織生產就能生產的。
需要非常嚴格的審批手續。
好在秦墨現在也是有關系的人,立即想到周世洪這根大腿。
電話那頭,周世洪笑著說道:“要不見面談吧,我也在江城?!?br>
“好?!鼻啬珶o語。
他怎么感覺每次找周世洪,周世洪就一定在江城。
敢情是在江城定居了?
殊不知,因著次突發**,周世洪越發意識到秦墨的重要,真的已經將辦公室搬到了江城。
兩人見面之后,秦墨也沒隱瞞,將南??さ那闆r詳細說了一遍。
他也不怕周世洪泄密什么的。
周世洪卻是越聽越來興趣,問:“你說的那個什么戰紋,能不能移植到現實中?”他仿佛看到了一條大規模培養高端戰士之路。
這正是華夏現在所急需的。
“我稍微了解過,雖然說戰紋需要部落巫師繪制,但技法其實并不復雜,主要還是材料以及受主?!鼻啬忉尩?。
他是何等聰明之人。
當初在山海部落就已經意識到,戰紋的出現可能對藍星產生影響。
故而有過一番了解。
“太好了!”周世洪大喜,“你看,你那邊方不方便把楚劍帶過去?我知道你忙,戰紋的事我讓楚劍去研究?!?br>
“可以?!鼻啬c頭。
“夠意思?!敝苁篮樾?,“至于你說的兵器鎧甲之事,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了。另外,我還能替你采購到一批帳篷、干糧等物資?!?br>
他這是要投桃報李。
“那就多謝了!”秦墨抱拳。
“對了,你那個什么南???,未來可以接受玩家去任職嗎?”周世洪試探著問,眼中隱隱有些期待。
“當然可以?!鼻啬呀浡牫鲋苁篮樵捴兄?。
兩人之前就聊過,眼見通過空間裂縫的妖魔數量越來越多,實力越來越強,華夏修士的力量增長卻很緩慢。
戰國次大陸原本是個好機會,奈何職位非常有限。
而如果秦墨的爭霸模式可以往前推進,那將衍生出多少官職來?這對華夏修士而言,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機遇。
說什么,周世洪也要支持到底。
“只是,鑒于目前的形勢,我認為,對于進入南??さ耐婕矣斜匾屑毢Y選一番。這件事,能不能拜托天樞來做?”秦墨主動說道。
機遇與責任從來都是并存的。
玩家想要在南??ぶ\得一個好職位,那么在現實中的除妖就要出力,不能光是坐享其成。
“義不容辭?!?br>
周世洪看向秦墨的目光已經滿是贊嘆,秦墨高冷歸高冷,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卻從不含糊。
僅這一點,就非常對周世洪胃口。
“你這次搞這么大的手筆,怕是要花不少錢吧,怎么樣,錢夠用嗎?”周世洪的每一個問題都直指要害。
“是不夠?!?br>
秦墨大方承認,“我正準備找一些合作者呢,你有沒有推薦的人選?”
“魏天理怎么樣?”周世洪道。
“他?”秦墨微微搖頭,“還有其他人選嗎?”
對魏天理,秦墨并不反感,他不待見的,只是魏天理身后的那個圈子。
如果說,之前提什么修真家族還只是玩笑之舉,那么,隨著時間推移,這些人依靠現實財富不斷聚攏修行資源。
百年之后,修真家族就不再是一個概念。
而將是切切實實的存在。
無論是在哪個大千世界,修真家族都不是什么太光彩的存在,一邊吸食王朝血液,一邊又隱隱戰到了宗門對立面。
是一群非常封閉而自私的群體。
正因為此,秦墨越來越不想跟這群人打交道,他不想養狼為患。
周世洪眼中精光一閃,臉突然露出笑意,“我這到還有一個合適人選,她現在也在江城,要不,我安排你們見個面?”
“可以啊?!?br>
秦墨自無不可,周世洪鄭重其事介紹的人,想來是有點本事的。
“那好,這事我來安排,你等我電話?!?br>
周世洪卻是顯得比秦墨還興奮,總感覺挖了一個坑。傻閨女****** 丁常侍已經離開,由縣主府下人帶下去換裝。
蕭氏不太贊同地看著燕云歌,“就為了宮里的消息人脈,你就答應救他一命?實為不智?!?br>
不過,她雖然反對燕云歌的決定,卻沒有當著丁常侍的面提出來。
她還是尊重閨女的想法和決定。
燕云歌笑了起來,“母親不必多慮。丁常侍在這場爭斗中,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有人要殺他,無非就是為了出氣。動不了皇帝,動一動皇帝身邊的人卻沒問題。
丁常侍是死是活,其實沒有人真正關心。他死,無非就是宮里少了個聽差的人。他活著,也礙不著什么事??h主府保下他的性命,我敢肯定,外面那群叫囂著要取丁常侍性命的人,不敢沖縣主府亮刀子,也不敢找上門找茬。無非就是嘴上放幾句狠話?!?br>
蕭氏連連搖頭,提醒道“但是你別忘了,他們現在不敢對縣主府亮刀子,不等于將來不敢。遲早,他們會抓住機會,狠狠踩上一腳。沒必要為了一個丁常侍,去得罪一群世家子弟?!?br>
燕云歌有不同想法,“可是,即便女兒不得罪他們,他們也是一有機會就要踩上兩腳。富貴山莊近一兩年,頻繁出事,我就不信背后沒人搞鬼?!?br>
蕭氏苦笑,“說到底,你幫丁常侍,除了圖他在宮里的關系人脈外,還為了氣一氣那些世家。你心里頭有怨氣?!?br>
“女兒的確有怨氣?!毖嘣聘璐蠓匠姓J,“女兒沒有去做海貿,沒有做珠寶商,沒有做皮毛商,甚至沒有去染指京城糧食市場。只是老老實實招募流民種田,就這樣,都能礙某些人的眼。富貴山莊若非有幾千侍衛守著,早就被人吞下去,骨頭渣子都不剩。他們不讓我過一天安生日子,我又何必對他們客氣。丁常侍的性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世家太如意?!?br>
“當心惹禍!”
“即便女兒不幫丁常侍,該來的禍事依舊會來?!?br>
“那你做好應對禍事的準備了嗎?”
燕云歌重重點頭,“母親放心,今兒就將丁常侍送到富貴山莊安頓下來。富貴山莊那邊,早就已經安排妥當,只要有人膽敢攻擊富貴山莊,定叫他們有去無回,統統殺了埋了當肥料?!?br>
蕭氏聞言笑了起來,“確定都安排妥當了?”
燕云歌撒嬌道“母親就放心吧。女兒厲害著,你可曾見我吃過虧?”
“是沒見你吃過大虧,小虧卻不少?!?br>
“吃小虧占大便宜。貪小便宜吃大虧。女兒心里頭清楚得很?!?br>
“好好好,你說的有理。我聽說蕭逸幫你從朝廷弄了一筆銀子,還從工部要來一批工匠和工具,幫你修溝渠建水庫?”
“母親消息真靈通?!?br>
“我的消息要是真靈通,就不會現在才問你。你和蕭逸,經常見面?”
蕭氏盯著她,不容錯過任何一絲表情。
燕云歌連連搖頭,矢口否認,“一年也就見個一兩回。他忙,我更忙。見面都是因為有事?!?br>
“哦!你和他有生意合作,就因為這個原因,他就肯無償幫你這么大的忙?”
“我欠了他人情,將來要還的?!毖嘣聘璧睦碛珊芎煤軓姶?。
蕭氏呵呵一笑,“一個年輕未婚男子,無償幫一個年輕未婚女子,任勞任怨,還要搭上官場人情,就圖你的那點人情關系?”
你是不是當我傻?
燕云歌一臉懵逼,“母親不要胡亂猜測。純潔的關系被你一說,好似女兒同他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似的?!?br>
蕭氏伸出手,戳她額頭,“你對他是純潔的,他對你可就未必。我看啊,那個蕭逸分明是在打你主意,否則他干嘛不幫別的姑娘,偏偏幫你。從朝廷要錢,要工匠工具,必然會搭上人情,說不定還要付出點什么代價。就這么白白幫你,除了圖你人,就找不出第二個理由?!?br>
“不可能!”
燕云歌義正言辭,然后又弱弱道“就算他有所圖謀,我也不為所動?!?br>
蕭氏直接翻了個白眼,“他要是死纏爛打,對外宣揚坐實你們的關系,到時候你除了嫁給他,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蕭逸賊子,果然老謀深算。竟然算計到你頭上。你也是傻,竟然真的接受他的幫助,還和他合作開礦。你要是對他沒想法,就趕緊和他斷了聯系,不要讓他有機可趁?!?br>
燕云歌小聲說道“母親,你女兒我沒你想的那么走俏。我又不是天仙下凡,家世也不是頂尖,名聲臭脾氣壞……”
“你閉嘴吧!你少給我找借口。你條件不好,難道蕭逸賊子條件就好嗎?無父無母,還被老東平王逐出了族譜,孑然一身,連個相幫的兄弟都沒有??恐轿浜?,等于是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吃飯?!?br>
“再說了,你大姐姐是平武侯夫人,輩分上是蕭逸的舅母。你若是和蕭逸在一起,輩分豈不是亂套了?!?br>
蕭氏是操碎了心。
傻閨女,就知道惦記生意,男女上面一點都不開竅。
蕭逸賊子步步緊逼,下套挖坑,無所不用其極。
傻閨女還傻乎乎,真以為自己不為所動就能斷絕對方的妄念嗎?
傻氣!
燕云歌真是一頭懵逼,全腦子漿糊,“母親怎么又扯上大姐姐。我和蕭逸,真的不可能,沒關系,沒來往。母親真要不放心,以后生意上的事情,我讓管事去談,我就不出面?!?br>
蕭氏狐疑看著她,“你對蕭逸,果真沒有想法?”
燕云歌重重點頭,生怕母親不肯相信她,“真沒想法!我就沒想過要嫁人,誰都不嫁?!?br>
得!
還是沒開竅。
真要開竅了,就不會這么說。
蕭氏嘆了一口氣,“你啊,說你精明你又犯傻。說你傻吧,你又比誰都想得通透。你說說你,什么時候才能真正長大?!?br>
燕云歌笑嘻嘻的,“女兒已經長大了,我現在是姐妹中最高的人?!?br>
蕭氏哼了一聲,特別嫌棄,“光長個子不長心眼,你啊,最讓人操心的人就是你?!?br>
燕云歌不同意。
她一直認為,自己是最省心的那個人。
“明明哥哥才是最讓人操心的那個人?!?br>
“哼!你哥哥才沒有你那么讓人操心。你哥哥心里頭有一桿秤,做事有分寸,否則我也不會放心將他留在上谷郡,讓你父親折騰他。但是,我就不能把你放在上谷郡,脫離管束。若是留你在侯府,你不知會闖出多少禍事?!?br>
“女兒沒有闖禍,女兒只是在爭取自己的利益?!?br>
“爭取利益,也不用硬碰硬。姑娘家,要善于發揮自己的長處?!?br>
“女兒的長處就是天生力大?!?br>
蕭氏“……”
教導閨女好難??!
不管她說什么,閨女都能找出一堆理由辯解。
她干脆揮手趕人,“去釣魚,今兒吃魚?!?br>
燕云歌笑著應下,“母親想吃清蒸還是紅燒?”
“本宮想吃全魚宴!”
燕云歌“……”
嚶嚶嚶……
在寒風中釣魚,好酸爽!
……
丁常侍換了裝扮,打扮成山莊伙計的模樣,跟隨燕家車隊出城。
他戰戰兢兢,汗水直冒。
生怕突然間有人鉆出來,要他性命。
直到順利出城,行駛在官道上,他才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出了京城。
只要到了富貴山莊,他就能活下來。
當然,他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錢,以及經營多年的關系人脈,消息渠道。
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內心偷偷感慨了一句,燕四姑娘不僅膽子大,而且要價也足夠狠。
別人不敢救他,她敢!
別人不敢要的錢,她敢要!
丁常侍也不知自己遇到燕云歌,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反正,暫時活了下來,值得慶幸。
……
凌長治同燕云權喝酒。
“聽聞燕四姑娘憑一己之力,保下丁常侍?!?br>
燕云權聞言苦笑,“她從小就這樣,不怕惹事,常常故意惹禍上身?!?br>
凌長治挑眉一笑,“燕四姑娘果然活得瀟灑肆意,連男子都被她比了下去?!?br>
“她現在活得瀟灑肆意,殊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將來總有她吃虧得教訓的時候?!?br>
燕云權搖搖頭,他不贊同燕云歌的做法。
丁常侍這人,不過一閹貨,死了就死了。
燕云歌瞎湊什么熱鬧,將人保下來,純粹是自找麻煩。
可是他管不了燕云歌,只能無奈一笑。
見酒杯空了,凌長治往燕云權的酒杯續酒。
“云權兄這幾日,過得不順利吧?!?br>
燕云權連連苦笑,“燕云歌惹禍,承擔責任的人卻是我。同僚都問我,我們燕家是不是要和大家作對,我是連番數次解釋,才讓眾人相信,保下丁常侍是燕云歌個人的主意,同燕家沒關系?!?br>
“為難云權兄。云權兄為何不上縣主府,說明一切。畢竟不能白受這番指責?!?br>
“沒用的?!毖嘣茩嘁宦晣@息,“夫人寵愛燕云歌,而且事已至此,我去抱怨反倒是落了下乘。將來有機會再提此事不遲?!?br>
“云權兄大度,如此想得開。如今就差一門如意婚事?!?br>
燕云權一顆心,砰砰砰亂跳。
他盯著凌長治,婚事莫非有了消息?
8.。.8.
最新章節:第932章 謝恒奴有喜(2022-02-28)
更新時間:2022-02-28 15:37:49
精賣了昂
漏斗原理****** 徐榮派出的求救小隊,悉數被馬騰率部攔截。
馬騰好歹也是征戰多年的沙場老將,豈會這點防備都沒有,早早就在外圍布下游騎兵,設下天羅地網。
連一只鳥都飛不出去。
不僅如此,馬騰還在更外圍,尤其是霸水方向足足布置了三道哨崗,就是防備朝廷大軍還有趕來增援的。
可謂滴水不漏。
馬騰唯一沒算到的是,就算沒有求救者,援軍也已經在路上了。
…………
最先趕到的便是張濟部。
事實上,就在徐榮率部離開新豐縣城不久,張濟部就也跟著啟程,一路尾隨,好像就等著馬騰部的出現。
馬騰軍剛一登場,那邊張濟也就探到,當即加速向長安城趕來。
很快就要通過灞橋。
馬騰得報,面色仍舊不動,按他從異人那獲取的情報,張濟部本就駐扎在新豐縣城,出現在長安戰場也屬正常。
唯一不尋常的,可能就是張濟部出現的太快了點。
“梁興,侯選!”馬騰點了兩員大將。
“末將在!”
“著你二人率領所部,即刻趕往灞橋,狙擊張濟部,務必不讓張濟大軍通過灞橋,趕來增援?!瘪R騰下令。
“諾!”
梁興、侯選得令,當即點齊本部兵馬,朝灞橋方向趕去。
馬騰剛布置完,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南邊探子又來報:“將軍,杜縣方向開來一支大軍?!?br>
“有多少人?”馬騰急問。
“夜色太黑,看不清?!碧阶踊氐?。
“會不會是穿過武關的張遼部?”馬騰身邊一人說道。
卻是一個玩家。
此人乃黑風傭兵團團長李嘯,也就是秦墨口中的火中取栗者。
“八成就是了,來的有些蹊蹺啊?!瘪R騰終于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來之前,他得到的情報是,張遼部剛剛攻克遠在百里開外的上洛。
怎么突然就出現在杜縣了?
殊不知,張遼接到命令,玩了一個障眼法。
留守上洛的只有一千禁衛軍,剩下的要么是新收押的戰俘,要么干脆就是抓當地百姓假扮的。
真正的張遼部早就已經借著夜色離開,就是要打馬騰一個措手不及。
“龐德!”
眼見局勢緊張,馬騰終于祭出手中底牌。
“末將在!”
龐德拍馬而出,身形雄闊。
“著你率領一萬精銳南下,務必攔住張遼部?!瘪R騰下令。
圍殺正進入最緊張的時刻,倘若這時被張遼部從外圍殺來,必將前功盡棄。倘若跟徐榮來個里應外合,形勢更就將逆轉。
由不得馬騰不謹慎。
“末將遵命!”
龐德領命,點齊兵馬,往南邊殺去。
…………
長安城內。
“將軍,圍攻的馬騰大軍,好像少了很多?!必撠煶峭舛綉鸬母睂⒀煊X異常,立馬趕來向徐榮匯報。
“可是你派出的人馬沖出重圍了?”徐榮問。
“不對?!毖鼡u頭,“就算突圍,援軍也沒可能這么快就趕來啊?!?br>
“這樣……”
徐榮眉頭皺起,突然臉色大變。
“將軍可是想到什么?”薛奎關心問。
徐榮搖頭。
他實則已經隱約想到,或許,這一切根本就在大本營預料之中,他們只是大本營用來釣魚的魚餌。
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為何援軍會如此快的抵達戰場。
但這種猜測一則沒有根據,二則容易動搖軍心,自是不能說出來的,徐榮沉聲道:“既然援軍已經趕來,那我們就更要打起精神,堅守到底?!?br>
“是!”薛奎下意識行了一禮,跟著又為難道:“可是將軍,就算馬騰部撤走一些,我們還是兩面受敵,部隊傷亡很大啊?!?br>
薛奎擔心,還沒堅持到援軍到來,他們自個兒先潰敗了。
城衛軍說到底還是一支新軍,內里既有遼東軍舊部,也有董卓嫡系,還有何進嫡系,甚至是之前的朝廷羽林軍。
軍隊戰斗力、凝聚力、意志力,都還沒經過檢驗。
擔心是正常的。
徐榮何嘗不知,他早就在想這個問題,下意識抬頭,想觀察一下城外情況,卻被高高的城墻擋住了視線。
“嗯?”
徐榮心思一動,突然有了主意,道:“傳令,讓城外后軍往城內撤?!?br>
“往回撤?”薛奎很是不解,“將軍,城內空間已經被董旻大軍壓縮到極致,根本就站不下啊?!?br>
“不是往街道撤,往城頭撤?!毙鞓s說。
“城頭?”薛奎一愣,瞬間反應過來,大喜道:“哎呀,我怎么沒想到?!?br>
長安城雖然破敗下來,可城墻實打實是按都城標準建造的,也不存在破敗一說,不僅足夠寬闊,可容納大軍。
而且上面還有不少守城物資。
三萬城衛軍真要往城頭上一躲,無論是董旻部,還是馬騰部,一時都無法奈他們何,足以拖延很長時間。
“去,把段煨押過來?!毙鞓s又道。
“得令!”
看到獲勝希望,薛奎立馬精神起來,下去布置了。
稍傾,段煨便被重新押到徐榮面前。
“給他松綁!”徐榮下令。
“是!”
兵卒得令,解開段煨身上的麻繩,后者神情復雜。
段煨自詡聰敏,卻沒想到,從頭到尾都落入了一直被他所輕視的董旻算計之中,羞愧至極。
這一下,他里外都不是人了。
“段煨,你可熟悉城頭防御工事?”徐榮有些不客氣。
開戰至今,在段煨被綁之后,他名下的三千兵士也是六神無主,看情況,還真不像是在配合董旻演戲。
徐榮這才準備給段煨一次機會。
“熟悉,太熟悉了?!倍戊悬c頭。
之所以選在今晚動手,就是因為今天晚上是段煨當值,東城門附近的守衛也都是他的人。
怎么可能不熟悉。
“你……你是想撤到城頭上去?”段煨一下反應過來。
“不可以嗎?”徐榮問。
“可以,好主意?!倍戊袑π鞓s佩服至極,遲疑一下,道:“這個辦法好是好,可也只能拖延一時,你確定,有援軍趕來嗎?”
“援軍已經來了!”徐榮將城外情況告知。
如此也是變相地在警告段煨,不要起什么小心思。
“太好了!”
情急之下,段煨卻是沒想那么多。
“那就這么辦吧?!?br>
徐榮意志堅定,一旦做出決定,便即刻執行。
隨著一道道命令發出,城門內外,還在苦苦支撐的城衛軍,以部曲為單位,在徐榮統一調度之下,迅速往城頭撤去。
第一批撤下的便是弓箭手部隊。
他們剛一登上城頭,立馬便有了視野優勢,可居高臨下,對著馬騰大軍、董旻大軍進行遠程壓制,協助己方部隊脫離戰斗。
倒好像城衛軍才是守城部隊,馬騰大軍是攻城部隊一般。
很是搞笑。
在弓箭手協助下,城衛軍撤的非???,付出不到兩千人的傷亡,就已經大半撤到了城頭之上。
而在城門附近,徐榮仍舊部署了五千精銳。
他還不準備放棄城門。
這又體現了徐榮的高明之處。
城門占地不大,可容納的部隊也非常有限,卻像一個楔子,隔斷了城內的董旻大軍以及城外的馬騰大軍。
讓兩部無法匯合。
如果把整個戰場比作一個平放的漏洞,董旻、馬騰兩部便是漏洞的上下兩部,而城門便是漏洞中間最細、最窄的那一個點。
相當之致命。
加之地形狹窄,董旻、馬騰空有兵力上的優勢,一次可投入的兵力卻跟徐榮相當,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不僅如此,因著城頭徐榮部的配合,馬騰部等于還在打攻城戰。
立馬就落在了下風。
形勢就此逆轉,一時之間,董旻、馬騰聯軍根本無法耐徐榮大軍如何,就這般一直耗了下去。
很快,遠方天際已經露出魚肚白。
要天亮了!
趙東蘇菲
潛伏玉虛宮,誅仙解禁!****** ,
翌日,
秦墨光明正大地走出閉關洞府,身上的追蹤秘術也被計惑全部消除。
“小子,行??!”
另一邊,黑袍大漢幾乎同時從洞府走了出來,他是真沒想到,秦墨不僅發現了追蹤秘術,還能一舉消除了。
果然有點東西。
“不管你是想劫財,還是劫色,跟上吧!”秦墨竟就大搖大擺地出了坊市。
“????”
黑袍大漢,包括躲在暗處的覬覦者,一下竟都愣住了,驚疑不定。
看秦墨這架勢,
似乎根本就有恃無恐???
“哼,以為這樣就能喝住我嗎?”黑袍大漢卻是不信邪,信步跟了上去。
其他人卻都按兵不動。
反正以黑袍大漢的實力,真要在坊市外面動起手來,他們立馬就能趕到,萬一真有什么埋伏,也可以讓黑袍大漢去趟雷。
怎么都是個贏。
…………
卻說秦墨、黑袍大漢一前一后出了黃泉坊市,很快就來到一無名之山。
“小子,拿命來吧!”
黑袍大漢卻是果決,一旦脫離坊市范圍,立即就動手,就怕有人當了黃雀,卻是打定主意,殺了人就跑。
秦墨微微一笑,“你的對手不是我?!?br>
“?????”
黑袍大漢目光一凝。
糟糕,
難道真有什么埋伏,秦墨這家伙要來個黑吃黑?
跟著就看到,
一位真仙大妖憑空出現,擋在了秦墨面前,淡淡說道“你的對手是我!”
“該死!”
黑袍大漢面色陰沉,卻也不慫,召出法寶,“那便戰吧!”
“你們慢慢玩!”
秦墨卻是好整以暇,直接破空而去,在脫離黑袍大漢視線之后,果斷施展七十二變,換成另外一幅容貌。
道袍、飛劍也都換了。
再之后,
秦墨并未繼續往外逃,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準備返回黃泉坊市。
因為秦墨不確定,還有沒有獵食者在更外圍蹲守他,他雖然容貌變了,到底修為境界一樣,又是在這個敏感的節骨眼上。
萬一那些獵食者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思,那秦墨就真要哭了。
沒了十二魔神、計惑的協助,秦墨就像是失去外掛光環的開掛者,對上任何一位普通真仙,怕都是一個輸字。
修為境界的差距,真不是那么好逾越的。
在外圍饒了一圈,秦墨扮做一個尋常魔道修士,優哉游哉地進了黃泉坊市,找了一個客棧,安心住了下來。
另一邊,跟秦墨心神相連的計惑也已經傳來消息,他已經擺脫那黑袍大漢,自行往妖月冥洲去了。
有秦墨送的雙龍剪在手,計惑還真不怕哪個普通真仙。
…………
半年之后。
玄都仙洲,距離歸元宗不遠的一處無名山洞。
秦墨面色陰沉,他的腳下躺著一位白袍男子,被搜魂之后,口吐白沫,已經是徹底昏了過去。
離開魔夢澹洲之后,秦墨直接來到玄都仙洲,在歸元宗外圍蹲守了小半年,好不容易才逮住一位地仙五重的長老。
也就是眼前的這一位。
秦墨原本是打算故技重施,扮做這位長老混入歸元宗,再借機接近歸元宗主周元培,一舉奪取陽魚。
可搜魂之后,秦墨卻得到一個讓他失望之極的消息——那條陽魚,竟然已經被歸元宗獻給了玉虛宮,作為玉虛宮掌教云中君六千壽誕之禮。
完了!
秦墨有信心從歸元宗主手中奪回陽魚,可是玉虛宮……?
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問題是,陰陽魚衍生的先天陰陽之氣,是九天玄剎塔進階上品法寶的關鍵,秦墨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了。
這樣的機緣一旦錯過,可就再也遇不到了。
“看來,只能想辦法潛入玉虛宮了?!鼻啬抗鉂u漸堅定起來。
對玉虛宮,
秦墨并不算完全陌生。
從最開始在戰國次大陸遇到的李辰,再到第一次飛升地仙界時遭遇的陳赤峰,再到最近一路上的見聞,都足以讓秦墨對玉虛宮有一個大致了解。
剛才搜魂,也獲得一些玉虛宮的情報。
玉虛宮內部實行積分兌換制,無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真傳弟子,只要賺取到足夠的宗門積分,就能從宗門兌現寶物。
陽魚雖好,到底只有一條,以玉虛宮的雄厚底蘊,應該會將陽魚加入到可兌換寶物的序列。
這就給了秦墨以機會。
如果玉虛宮將陽魚珍藏起來,那他就只好徹底絕了這心思。
計議已定,
秦墨沒有猶豫,一劍結果了腳下的可憐蟲,快速離開。
他這邊不順,
計惑那邊好像也遇到了麻煩。
按理來說,作為一代妖王,計惑這次該是榮歸故里,一切順順當當,秦墨腦中卻是不斷響起擊殺獎勵的天道提示音。
這就證明,
計惑在妖月冥洲大開殺戒了。
秦墨只希望計惑能在妖月冥洲重新站穩腳跟,畢竟是麾下第一打手。
…………
又過去三個月。
當秦墨再次出現時,已經是玉虛宮的一位內門弟子——劉長風。
為了不讓劉長風魂牌破碎,引起玉虛宮的警覺,秦墨并沒有殺掉劉長風,而只是廢掉了劉長風的修為,將他鎮壓在寶塔之中。
再利用混元珠轉換體內真氣,秦墨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玉虛宮內。
誰也看不出破綻。
為了隱藏身份,什么九天玄剎塔,包括鎮壓在金山寺的紫電魔劍,以及剛剛得到的寶甲,秦墨都沒辦法拿出來用。
他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劉長風的那柄七階飛劍——清風劍。
真·一夜返貧。
問題是,秦墨在玉虛宮也沒法低調。
加入玉虛宮之后,秦墨第一時間就趕到藏寶樓查看了一下,歸元宗送的陽魚果然在可兌換的寶物名冊之中。
雖然足足需要150萬點積分。
接著,秦墨又去了一趟庶務堂,查看了一下內門弟子可以接的宗門任務,基本以斬妖除魔為主。
斬殺一位地仙級魔修或者妖怪,宗門也只獎勵1萬點積分。
這得殺到猴年馬月?
關鍵以秦墨現在的身份,實力也是非常有限,未必就能大開殺戒。
分分鐘都可能被反殺。
在密密麻麻的宗門任務中,秦墨還看到不少跟他有關的任務,排在首位的,赫然就是追查他這個通緝犯的下落。
上次云中君派長眉真人前往南海,調查秦墨行蹤,最終卻是一無所獲,很是打了玉虛宮的臉。
秦墨掃了一眼,光這個任務積分獎勵就高達15萬點。
可見玉虛宮對他的滔天恨意。
除此之外,還有諸如奪回戰國次大陸主導權,探索中大陸之謎,調查東海龍宮被滅之事等熟悉的任務。
甚至就連追查歸元宗長老被殺一事,都被及時掛了上去。
秦墨看的是冷汗連連。
如果可以自己舉報自己,自己追查自己,秦墨倒是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完成好幾項宗門任務,收獲一筆豐厚的積分。
這當然是不現實的。
眼見于此,秦墨倒也不著急了,反正在玉虛宮內部,應該也沒誰會對陽魚感興趣,來日方長。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融入到玉虛宮這個“大家庭”中去。
……………
洪荒大陸。
就在秦墨潛伏玉虛宮時,平靜了許久的洪荒大陸也起了一點波瀾。
倒不是說有地仙界修士發現了洪荒大陸外圍的結界,或者是哪個洪荒大陸玩家出了圈,無意中闖入地仙界。
出變故的,
卻是之前被妖魔占領的誅仙次大陸。
也不是別的,就是玩家發現,或許是因著誅仙次大陸妖魔等級提升,提高了誅仙次大陸的修為上限,天道也跟著修改了進入誅仙次大陸的限制。
地仙以下,都可以進入誅仙次大陸。
這就給了萬仙盟以機會。
隨著蚩尤戰敗,萬仙盟被從炎黃次大陸踢出局之后,處境就一直很尷尬,沒有一個合適的“練級”平臺。
尤其對仙門四杰而言。
戰國次大陸一片祥和,沒有他們發揮的余地;洪荒大陸除了峨嵋三派,似乎也沒什么可拿得出手的對手。
一下就顯得無事可做。
而對峨嵋三派,萬仙盟還是采取了審慎的態度,并未想著滅了三派,大概也是顧慮長眉真人的存在。
反倒是天樞,
借助炎黃次大陸這一優質平臺,迎來一個高速發展期。
就是在這種窘迫之下,誅仙次大陸的突然解禁,給了萬仙盟一個天賜良機,他們的野心,就是將妖魔趕回冥淵。
一旦做成此事,那回報的經驗值將是海量。
為此,
萬仙盟不惜派出最強力量,仙門四杰更是全體出動。
可以預見,
接下來一段時間,誅仙次大陸將是一片血雨腥風。
黑帶異常
是不是姓蕭****** “夜市起火,肯定是人為。目的就是為了破壞眼前的大好局面?!?br>
“有人思北梁,見不得夫人拿下半壁江山。眼瞧著侍衛營似乎沒有大開殺戒的想法,終于有人按耐不住跑出來放火燒夜市?!?br>
“照此看來,火燒夜市只是第一步,用作試探。探一探夫人的反應。接下來,肯定還會有第二步,第三步?!?br>
“總而言之,不可大意?!?br>
官員們七嘴八舌,在燕云歌耳邊吵來吵去。
簽押房內,根本就沒有林小寶說話的份。
他身份不夠啊,怕冒然開口會得罪其他人。
燕云歌始終沒說話,讓官員們暢所欲言,說一說各自的想法。
等到大家說得差不多了,林小寶仿佛間,似乎感覺到燕云歌的目光朝他掃了眼。
他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啟稟夫人,屬下手頭上有一份名單,皆是可疑人員。這份名單,昨晚上屬下已經交給了燕統領。深挖下去,肯定會有所收獲?!?br>
他躬身一拜,嗓門越說越大。
所有官員齊齊扭頭,全都盯著他。
一時間,他緊張到冷汗直冒,手都在發抖。
真是邪門了。
他在劉章,劉寶順手底下都做過事。
面對劉氏父子,他也會緊張害怕,但和此刻的緊張是完全不一樣的。
在劉氏父子面前,他只是單純的害怕。
然而,此時此刻他更多的想法是為了得到認可。
他內心有種沖動,他想加入這個集體,成為其中一員,得到其他人的認可。
好緊張,好慌亂,怎么辦?
燕難越眾而出,躬身道:“啟稟夫人,昨夜林老爺的確給了屬下一份名單。屬下已經安排人調查名單上的所有人?!?br>
燕云歌滿意地點點頭,“諸位的意見和想法本夫人都知道了。夜市起火一事,就交給侍衛營全權負責。西京府府衙負責善后一事,盡快安撫民眾,恢復市場?!?br>
“諾!”
眾官員齊聲應下。
燕難又問道:“若是查到縱火者,亦或是主謀,敢問夫人,該如何處置?!?br>
燕云歌眉眼微微上挑,“該殺的殺,該抄家的抄家,該流放的流放。這種事情還需要本夫人教你嗎?”
“屬下明白!”燕難擲地有聲。
旁人一聽,估摸著他是要大開殺戒。
縱火此事可大可小。
端看后續影響。
瞧著市井蕭條,人人關門閉戶的情況,縱火一事影響老大了。
必須嚴懲!
開殺戒是很有必要的,至少能震懾一幫蠢蠢欲動的頑固分子。
……
官府貼出通告,又派人四處宣傳火災善后一事。
只要有財產在火災中受到損失,并且能拿出確實的證據,官府按照市價賠償。
但……
若是查出其中有人故意放火,不好意思,一切都按照律法處置。
通告出了,也通知到了具體的人,卻無人上衙門確認損失,領取補償。
嘖!
這里的人心啊,果然疑心病是一種極為嚴重的疾病。
恐怕,此地人的疑心病已經到了病入膏亡的地步。
怎么辦?
涼拌!
先將市場恢復了再說。
城里地小商販不出動,那就讓城外的小商販進城做買賣,占領市場。
甚至讓一批腦筋靈活的流民進城‘創業’。
有了這些人,城內冷清的市場,果然又紅火起來。
城內那些疑心病深入骨髓的小販們一看,那還了得。叫這幫人紅火了市場,以后哪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再也不管官府如何,也不關心心頭的疑心病要如何治療,先出攤,占了市場再說。
于是乎……
市場火爆,夜市重開,其熱鬧程度更甚往昔。
比起疑心病,顯然市井小民更關心自己的飯碗。
至于善后,西京府府衙征用林小寶,給他派了個官職,讓他處理此事。
他是西京府地頭蛇,哪里有是非,家家戶戶什么情況,他基本都清楚。
他一出面,什么宣傳,什么通告都可以省卻了。
別管他用了什么辦法,總之在他接到任務的三日后,受災房主像是約好了一樣,齊齊上衙門報財產損失,確定善后方案。
究竟是要錢還是要房?
咦!
林老爺沒騙人??!
官府真的要給他們補償。
這些房主們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年頭,還有這么‘傻’的官府?
是錢多了沒地方花嗎?
揣著疑問,確定了補償方案,急匆匆出了衙門。
林老爺就在衙門對面的酒樓等著他們,特意要了一個包間方便說話。
“事情都辦妥了吧,老爺我可有騙你們?”
林小寶一副派頭十足的樣子。
這點小事,他可是花了十成十的力氣去辦。
為的就是將事情辦得快速,漂亮,得到衙門其他同僚的認可。
眼下,他在衙門領了個七品官差,比起在劉氏父子手底下做事,區區七品官職連當初的零頭都不如。
然而……
他卻干得格外起勁。
當初在劉氏父子手底下做事,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別的沒多想。
如今,領著七品官職的俸祿,卻倒貼錢辦事,還特別用心。
他都不理解自己的想法。
都是當官吃糧,為什么差距這么大?
不懂!
還是不懂!
如果有個讀書人在他身邊,替他總結一番,大致會得出一個結論:歸屬感,成就感,期待感!
他對燕云歌即將建立的王朝,充滿了期待感。
他內心潛意識堅信,燕云歌一定有辦法有能力,讓半壁江山恢復太平盛世,商貿繁榮,百姓有吃有喝,想想都美滋滋。
內心這份期待,讓他格外強烈地想要融入這個大集體,甚至出一份力。
“世上竟然真有賠錢給我們小老百姓的官府。若非林老爺說,我們都不知道?!?br>
“告訴你們,燕夫人和過去那些個皇帝,別管司馬斗還是劉章,總之就是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你們要試著相信燕夫人,相信官府。我保證你們不會吃虧,若是抓住了機會,說不定還能發財?!?br>
“真的?林老爺千萬別騙我們啊?!?br>
“哼!瞧你們這點出息。去平陽郡打聽打聽,當年那些堅定跟隨燕夫人的小商小販,哪個現在不是腰纏萬貫,一方巨賈?不信任燕夫人的人,呵呵,恐怕現在腸子都悔青了?!?br>
“那,那我們就相信林老爺。官府下次有什么通告,我們一定積極響應?!?br>
“這可是你們說的,本老爺都給你們急著。要是誰敢陰奉陽違……”
“不敢,不敢。我們絕對不敢陰奉陽違?!?br>
這些人啊,明顯怕林小寶多過怕官府。
可見,地頭蛇在本地還是很有用處的。
……
見識了一番林小寶在本地的作用,燕云歌決定重用他。
林小寶那個激動啊,恨不得跳起來。
矜持!
在燕夫人面前一定要矜持,要有官樣子。
燕云歌了然一笑,“不用如此拘謹。衙門那邊告訴本夫人,善后一事你處理得很好。
本夫人這才恍然大悟,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你們這些地頭蛇的作用。
人心安撫,是一件看似很輕,實則很重的任務。本夫人將這個任務交給你,不知你是否用膽量擔起這份重擔?”
林小寶漲紅了臉,“下官,下官絕不辜負夫人的囑托。下官一定做好民心安撫的工作?!?br>
“不僅要安撫民心,還要做好制度宣傳。你是知道的,本夫人執行的很多措施,都同北梁朝廷大不相同。但是,下面的鄉民對此一無所知,依舊用老眼光看待新事物?!?br>
“夫人放心,下官保證完成任務?!?br>
“如此甚好。本夫人對你抱有很大期待,好好干,未必比科舉出仕的官員差?!?br>
林小寶這一刻激動得鮮血沖頭,臉色漲紅,甚至差一點飆出大顆大顆的眼淚。
他沒選擇錯誤??!
投靠燕云歌,不出意外,肯定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地選擇。
想他一個戲子,也能有一官半職,同那些讀書出仕的官員同室辦差,嚶嚶嚶……
他真的太激動了!
……
平陽郡主蕭氏前往皇陵祭祖,并在皇陵附近住下。
天氣好的時候,她會一大早上山,登上山頂看日出,或是在晨霧中放松心情思考。
因為時常進山,讓她遇到了一個年輕的樵夫。
樵夫被侍衛抓起來。
屬于皇陵地界,任何人不得在山中逗留,更不可能進山打柴。
這是大不敬。
年輕樵夫,按照律法就該處斬。
然而……
當蕭氏看清楚年輕樵夫的模樣,當即驚了一跳。
她有點不敢相信,有點詫異。
仔細想想,似乎也能說得通。
她輕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此處乃皇陵地界,沒有朝廷許可任何人不得入山砍柴?!?br>
“我知道!”
年輕樵夫嗓音沙啞,似乎是很久沒開口說話,猛地一說話,都不知道該如何發音。
以至于,他的語調聽起來有點怪怪的,帶點南方口音,又帶點北方口音。
蕭氏又問道:“既然知道朝廷規矩,為何還在此地打柴?”
年輕樵夫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因為安全?!?br>
這一次開口,明顯比第一句順暢些,語調也沒那么古怪,聽起來正常多了。
蕭氏面色疑惑,又有點激動,“你是不是姓蕭?”
彳余敏
翁婿(三更)****** 沒有人會坐以待斃!
北魏皇帝劉章,想要誅殺沿海數郡所有世家,將世家從這片土地上徹底拔出。
世家自然不可能坐著等死。
除了指望蕭逸的軍隊,他們也組織部曲家丁,修建塢堡,為即將到來的殘酷戰爭做準備。
這是生存之戰,家族之戰,姓氏之戰!
沒有絲毫妥協的余地。
誰敢妥協,就是叛徒。
天涯海角,十年百年,也要將叛徒子子孫孫誅殺殆盡。
燕云歌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劉章發兵攻打沿海數郡。
雖說地盤和人口還沒有真正到手。
但……
在她眼里,那些都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
攻打她的地盤和人口,當她是死人嗎?
幽州兵馬出動,配合蕭逸的行動,牽制北魏兵馬。
劉章冷冷一笑,“燕守戰過去不是朕的對手,現在更不是朕的對手。更何況領兵之人,區區燕云同沈?!?br>
朝臣小心翼翼提醒,“燕云同是陛下的女婿,是否可以修書一封給對方。正所謂先禮后兵,并非我們以大欺小,而是小輩不懂規矩??!”
劉章點點頭,“那就修書一封給燕云同。若他識趣,主動退兵,朕看在寶珠的份上不和他計較。若他執意要打,朕奉陪到底?!?br>
“陛下英明?!?br>
……
沒費什么功夫,燕云同收到了朝臣書寫,上面蓋著劉章私人印章的書信。
先是拉了一會家常。
寶貝閨女嫁給他,還不曾回過娘家,甚是想念。
翁婿二人,刀兵相見,最最為難的人莫過于劉寶珠。
燕云同身為劉寶珠的丈夫,何其殘忍。
北魏和幽州,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為了一個燕云歌,幽州出兵,值得嗎?
當心誤了卿卿性命。
看完信件,燕云同心潮起伏。
他和信使說道:“本將軍也不想打仗??!幽州出產有限,一打仗,糧草就格外緊張。然而,永定帝倒行逆施,手段酷烈,一言不合就要誅殺所有人。我這做女婿的,是不是但凡有一句話不合適,永定帝也要誅殺我?”
“世子真會誰笑。東邊數郡,本就是北魏治下,朝廷向來優待他們。他們不思報答皇恩,被燕云歌的蠅頭小利一蠱惑,竟然公然背叛陛下背叛朝廷,殺官造反。此等逆賊,不殺留著過年嗎?世子替一群反賊聲張,莫非你反對我們陛下?”
“哈哈哈……”
燕云同放聲大笑,滿臉譏諷。
“說到反賊,這天下還有誰比你家陛下更大的反賊?北地大亂,他居功至偉。你家陛下先是反了大魏王朝,之后又反了北魏蕭成業。論反賊,無人能出其右?!?br>
“放肆!世子身為陛下的女婿,不思為陛下分憂就算了,竟然公然辱罵陛下。你這是大逆不道?!?br>
“簡直是放屁,臭不可聞?!?br>
燕云同扇扇鼻子,似乎真的很臭。
他繼續說道:“使者似乎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幽州兵馬隸屬南魏朝廷,原則上來說我們和你們北魏朝廷是敵對關系。
燕云歌那里,名義上也是隸屬南魏朝廷。南魏的兵將聯合起來,攻打你們北魏,有何不可?
使者回去告訴你家陛下,莫要管得太寬。讓他管好北魏治下,莫要插手他人家務事?!?br>
“這么說,世子是鐵了心要和北魏打仗?”
燕云同哈哈一笑,“使者眼瞎嗎?我兵馬都拉了過來,趕路上千里路誒,不打仗我跑這么遠吹風嗎?要不要給你看看家父的發兵手令,好叫你死了心,趕緊回去準備棺材,好歹能有一具全尸?!?br>
“你你你……”
“使者就別你你你了,趕緊離開吧。本將軍好說話,不斬來使。要是換做我家四妹妹,就你這副啰嗦嘮叨的模樣,早就斬殺了你。把你頭顱一割,直接給我岳父大人劉章送去?!?br>
此番話,瞬間勾起了使者內心恐怖的記憶。
燕云歌派人千里送人頭,這事仿佛就在昨天。
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按牌理出牌。
一個女子,安靜嫻淑,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嗎?
非得和男人一起爭奪天下,簡直荒唐!
女子做官,同樣荒唐。
南魏皇帝讓一個女子做官,遲早要完。
使者拱拱手,迅速離開。
他一定要將燕云同的囂張跋扈,言行肆無忌憚,如實稟報陛下知曉。
一定要給囂張的燕云同一個深刻的教訓。
……
燕云同的牽制,只是暫時的。
早在出兵之前,燕守戰就給燕云歌去了一封信,明言他不會和劉章真正翻臉。
幽州現在的處境不妙,四面被圍,孤懸在外。
若是和劉章徹底翻臉反目,惹得劉章不顧一切攻打幽州,那就麻煩了!
燕守戰很坦誠,也可以說是認慫。
幽州兵馬不如涼州兵馬。
兩軍對壘,輸多贏少。
劉章家底子厚實,就算輸了,他也輸得起。
大不了修養一年,又能恢復元氣。
幽州兵馬不行,家底子薄。
一旦輸了,全副家當都要貼進去,甚至會被劉章吞并。
所以……
他只會派燕云同領兵一部人馬,佯裝開戰,牽制北魏部分兵馬。
更多的忙,幫不上。
想要虎口奪食,從劉章手里面搶地盤搶人口,還得靠燕云歌自個想辦法。
……
燕云歌完全理解,從一開始,她就沒指望父兄能幫上關鍵的忙。
指望幽州兵馬同劉章開戰,不現實。
同烏恒一場戰事,就要去了幽州兵馬半條命,多年積攢的家底子全都灑了出去。
由此可見,幽州兵馬的家底真的很薄,積攢有限。
這也是渣爹燕守戰一直困守邊關,占據幽州,始終無力突圍擴張地盤的真正原因。
家底有限,兵馬有限,占據這么多地盤已經費了老大的勁。
還要擴張地盤?
沒人??!
也沒那底氣!
北地草莽多,尤其是邊關一帶,人人兇悍。
想要打下新的地盤,所付出的代價是南地的數倍,所收獲的物資只有南地的十分之一。
誰讓北地貧寒。
辛苦打下來的地盤,結果發現,別說賦稅沒有,到最后還要倒貼錢。
苦??!
沒有價值的土地和人口,打下來就是負擔拖累,毫無意義。
燕守戰只是地方諸侯,而非王朝皇帝。
皇帝富有四海,可以用富庶地方的賦稅支援貧寒地方,盡量平衡。
燕守戰做不到??!
幽州出產有限,養兵馬都嫌不夠,還要支援其他地方?
這是逼死人的節奏??!
所有的情況,燕云歌一清二楚。
從制定計劃之初,她就將幽州兵馬排除在外。只需要兄弟燕云同出兵,佯裝進攻,牽制一部分兵馬即可。
她另有計劃!
在她的計劃中,孫邦年是一個關鍵人物。
能找到此人,最好。
找不到也沒關系,只是犧牲更大,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因她的計劃而去世。
她都快放棄孫邦年此人,打算采用犧牲更大的計劃。
沒想到,燕難那邊竟然出來好消息。
他們找到了疑似孫邦年的人,正連夜趕回平陽郡。
燕云歌大喜過望。
特意派人,將丁議丁常侍丁公公,從富貴鄉里面請來。
她開門見山,“本夫人需要你辨認一個人。此人你熟,肯定能認出來?!?br>
丁議丁公公吃了一驚,“夫人真找到了孫邦年?”
需要他親自辨認的人,無非就是宮里的人。
宮里的人,除了孫邦年還能有誰。
燕云歌點點頭,“找到了疑似他的人,屬下兒郎在這之前沒見過孫邦年,不敢確認。所以需要丁公公親自辨認一番?!?br>
“沒問題,沒問題,咱家義不容辭?!?br>
頓了頓,他小心翼翼問道,“夫人也沒見過孫邦年嗎?”
燕云歌挑眉一笑,“曾經見過一面。多年過去,他的容貌已經忘得差不多。不過郡主見過他多次,和丁公公一起辨認,兩邊一對比,就知真假?!?br>
這話言下之意,是警告丁議丁公公別?;ㄕ?,試圖哄騙她。
她是對孫邦年不熟,但平陽郡主蕭氏熟悉??!
而且……
還有蕭逸!
蕭逸當年受英宗永泰帝趨勢,同孫邦年肯定也很熟悉。
丁議丁公公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尷尬一笑,“夫人放心,咱家一定認真辨認,絕不會誤了夫人的大事?!?br>
燕云歌似笑非笑,“你知道我這么辛苦找孫邦年,做什么嗎?”
丁議丁公公搖搖頭,又點點頭。
“夫人是想讓孫邦年吐露恒益侯蕭成禮的下落?鄧少監被抓,眼下知道恒益侯蕭成禮下落的人,可能只剩下孫邦年?!?br>
“丁公公為何認定孫邦年知道恒益侯蕭成禮的下落?”
丁議小聲說道:“夫人有所不知。這個孫邦年,當年奉命追查恒益侯蕭成禮的下落,結果一去不回。擺明了,他和恒益侯蕭成禮達成了協議。他躲起來,不露面,確保恒益侯的下落不被任何人知曉?!?br>
燕云歌挑眉一笑,“可你別忘了,德宗太寧帝是英宗永泰帝欽定的皇位繼承人,孫邦年身為英宗永泰帝身邊的人,他為何要對德宗太寧帝陽奉陰違?為何不據實稟報恒益侯蕭成禮的下落?”
丁議丁公公小心翼翼說道:“有些陳年往事,夫人不曾聽說過。孫邦年同陶太后不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和賈淑妃,私下里關系倒是不錯?!?br>
咦?
這個情況還是第一次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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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曉羽翼
白樺,來我家一趟……****** “吼~~~”
承接了玄黃之氣,秦墨剛要召回九天玄剎塔,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龍吟。
聲震四野。
眾人紛紛驚醒,循聲望去,只見遠處的空間裂縫突然伸出一顆巨大的龍頭,足有房子那么大,面目猙獰。
跟著是龍身、龍尾。
轉瞬之間,一頭五百余米長的巨龍就橫亙在天空之上。
“三品妖獸,合體強者!”
眾人大駭,
有人嚇得面色發白,身子都忍不住發抖。
秦墨同樣面色一凝,他已經認出,這黑龍正是此前他用搜魂之術,從黑魚怪記憶中看到的那頭巡海之龍。
沒想到,
竟然這么快就穿過空間裂縫,出現在此。
按理來說,像這種等級的黑龍,活了上千年之久,智力跟人無異,應該不會莽撞地穿梭狀況不明的空間裂縫才對。
龍族可是很惜命的。
“沒錯,是玄黃之氣的味道?!?br>
黑龍往空中嗅了嗅,神態陶醉,一對碗口大的龍眼露出興奮之意,尾巴一甩,瞬間就來到天柱峰頂,恍如遮天蔽日。
目光死死盯著九天玄剎塔。
“小子,這是你的靈器?”黑龍一眼就鎖定了秦墨。
“是?!?br>
秦墨倒是鎮定。
眼見山主如此,其余學員也都漸漸穩住心神,驚疑不定地看著這頭明顯來者不善的黑龍,心中仍舊惴惴不安。
此時的他們,一大半都還沒達到結丹期。
修為都還沒解封呢。
更不用說打開次元空間,取出各自法器了。
在黑龍面前,戰斗力基本為零。
“把玄黃之氣交出來,或可饒你一命?!焙邶埌饺狈浅V畤虖?。
方才,他剛好在空間裂縫附近巡游,隱隱嗅到玄黃之氣的味道,想也沒想,直接鉆入空間裂縫,溯源而來。
這可是好東西。
不僅有助于龍族化形,對渡劫也都是有益的。
“當真好機緣?!卑饺毙闹写笙?。
望著下方的人族修士,敖缺一臉的不屑,不過是一群臭魚爛蝦罷了,最高修為的都才煉虛期。
沒有一個能打的。
“不可能?!?br>
秦墨搖頭,心中冷笑,這黑龍來的可真是時候。
“不交?那便去死吧!”
敖缺可不是什么善茬,也不耐煩跟一群人族廢話,尾巴一掃,帶起陣陣風雷,迎風便漲。
眼看就要將秦墨打殺了。
只要殺了秦墨,那這個什么塔就是無主之物,還不是任由他索取。
“啊~~~”
有女修下意識遮住眼睛,不忍直視。
“果真是孽龍,死有余辜?!?br>
對龍族,秦墨可沒什么敬畏之心,這黑龍也是趕巧撞上了。
此時的他,正是受天道“寵幸”之時,周身有天道偉力加持,豈會怕一條剛剛成年的小泥鰍?
并手一指,
九天玄剎塔迎風便漲,出現在黑龍頭頂,垂下道道玄黃之氣。
正是方才獲取的。
“玄黃之氣,果真是玄黃之氣!”
敖缺大喜,立即收了尾巴,大嘴一張,就要將玄黃之氣吞了。
“找死!”
秦墨冷笑,發動伏龍鼎困龍闕法陣,在玄黃之氣加持之下,形成一道莫測之天地偉力,轉瞬之間,就禁錮了黑龍法力、氣血。
伏龍鼎本就是龍族之克星,
又有玄黃之氣作為助力,黑龍敖缺可不就是找死嘛。
“怎么會?”
敖缺大驚,剛察覺到不對勁,卻已經來不及逃遁,周身瞬間被禁錮,身子不由自主地縮小,再縮小。
轉眼之間,
就被秦墨收進伏龍鼎中。
“……”
在場之人,目瞪口呆。
一個個嘴里都能放的下雞蛋,愣是沒回過神來,“這,這也太夸張了吧?”
“三品妖獸,說鎮壓就鎮壓了?”
“廉貞星君果然是最棒的?!标愋∷囯p眼冒星星。
僅此一下,
就樹立了秦墨在太上道院的無上之威信。
莫有不服者。
倒是周世洪最先回過神來,轉身說道:“大典到此結束,大家都散了吧?!彼吘鼓觊L,考慮的更深遠,卻是擔心還會有更強大的妖獸來襲。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是!”
眾學員齊齊行禮,準備返回宿舍,今天發生之事太過傳奇,也太過離奇,足夠大家消化很長一段時間了。
就在這時,
高臺之上的秦墨突然說道:“白樺,來我院子一趟?!?br>
說著,
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原地。
“咦????”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聚焦白樺,一個個滿是探究。
白樺俏臉瞬時通紅,
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哼,偏心!”
倒是陳小藝很是不滿,跺腳,轉身跑開。
“散了,散了,都散了?!?br>
周世洪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心中卻也在悄悄嘀咕,秦墨這家伙,泡妞就泡妞吧,要不要整的這么明目張膽???!
威嚴,
威嚴吶!
…………
清風院。
這是秦墨給他新住所取的名字。
剛在院中坐下不久,還沒來得及查看黑龍,院外就傳來敲門聲。
白樺來了。
秦墨起身,開門,下意識道:“這么急的嗎?”
“啊,?????”
白樺羞歸羞,聽了這話,也忍不住想錘人。
這也太欺負人了!
“快進來吧!”
秦墨將白樺引到院子中的石桌前坐下,開門見山道:“是這樣,我看你資質出眾,修行進度又快,有沒想過成就上品金丹?”
“上,上品金丹?”白樺明顯一怔。
她完全就是個半道出家的,很多修行常識都還不懂。
秦墨解釋了一番,臨了說道:“以你的資質,未來潛力不可限量,又在越國身居要職,沒必要走的太快?!?br>
卻是真正開始盡起太上道院山主的職責來。
“那,那好啊?!?br>
白樺也覺得秦墨說的有道理,點頭應下。
不知怎么,
心里卻是又羞又氣。
羞的是,眾人明顯誤解了秦墨之意,害得她鬧了笑話。
氣的是,
秦墨既有成就上品金丹之法,為什么不在她剛剛結丹時說,她現在都結丹圓滿了,再碎丹,多浪費啊。
殊不知,
秦墨之前只把白樺視作普通的合作伙伴,哪里會去時刻關注她的修為進度,自然也不會想著,特意去提點白樺什么。
現在關系不同,自然也就兩說。
好在白樺從結丹初期到結丹圓滿,完全是借了天地瓊花之功,并未真正損失什么,還能更加夯實根基。
從長遠看,未必就真的是什么壞事。
“這個給你?!?br>
秦墨取出一空白玉簡,將上品金丹法門錄了進去,交給白樺。
“謝,謝謝!”
白樺還是很有素養的,心存感激。
“那就走吧,我還有事?!鼻啬敝{戲小黑龍,下了送客令。
白樺:“……”
也不知道該做何表情,心力交瘁,轉身離開。
秦墨:“記得把院門關上……”
白樺:“……”
這都是什么人啊,白樺發誓,下次再也不來這院子了。
…………
秦墨哪里去管。
心神沉入伏龍鼎中,看到兀自不服氣的黑龍,感知到秦墨到來,黑龍叫囂道:“臭小子,趕緊把我放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哦,你是誰?”
“我可是東海龍王的兒子,要是讓我父王知道你囚禁了我,隨便動個小指頭,就能把你這方世界給滅了?!卑饺睉B度極其囂張。
“那我就更不能放你了?!?br>
秦墨目光一凝,“等你那什么父王來了,好歹還能當個籌碼,不是嗎?”
他卻是不急。
以空間裂縫現在的大小,根本就容不下太強大的存在進出,像敖缺這種三品妖獸,已經是空間裂縫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你!”
敖缺大怒,眼中卻閃過一絲慌亂。
秦墨再不去管,準備先磨一磨黑龍的性子,之后再看能不能收為坐騎。
他現在關注的,是九天玄剎塔的升級問題,收拾一下,來到靜室,盤膝而坐,很快進入定中。
…………
卻說白樺剛一回到坤院,其余女修就都圍了上來。
眼中滿是八卦之火。
“這么快就完事了?”眾女滿心疑惑。
廉貞星君可是大修士啊,戰斗力應該滿格才對吧?
難道????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卑讟逍叩臒o地自容,“山,山主叫我去,是,是談上品金丹之事?!?br>
“上品金丹?”
此話一出,立即吸引了眾女心神。
平時八卦歸八卦,但是作為當代天驕,她們絕對還是將修行放在第一重要的位置,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用的信息。
白樺也不藏私,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
這也是秦墨同意的。
如果說,華夏眾修士誰最有資格成就上品金丹,怕不就是太上道院的這些天才弟子了,就看她們有沒有那個決心。
一個個陷入沉默。
“白樺,廉貞星君成就的是上品金丹嗎?”陳小藝好奇問。
“是,是的?!?br>
“那我要成就上品金丹?!标愋∷囁查g動力滿滿。
眾大姐既羨慕,又無奈。
陳小藝資質逆天不說,又才剛剛筑基,自然毫無壓力。
可對其他人,尤其是那些已經結丹了的修士而言,想要碎丹重修,其實是一道比較大的考驗。
一則他們是過來人,深知修煉至結丹期的不易,最重要的,還是來自廉貞星君的警告——第二次結丹,難度更大。
未必就能成功。
如果只是簡單的重修,那上品金丹就不會這么稀有了。
這一夜,
怕是很多人都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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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著也是閑著,趁著這段時間,嬤嬤們多帶幾個徒弟出來。等到明年女學開辦,就能排上用場?!?br>
平陽郡主府。
燕云歌將府中的教養嬤嬤們集合起來,開了一個茶話會。
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商量開辦女學的細節。
杜嬤嬤問道:“夫人真的要開辦女學嗎?是不是有些出格,會不會犯忌諱?”
薛嬤嬤又問道:“聽夫人的意思,這第一批學員,基本上就是商人子女。夫人又說要辦全天下最好的女學,教導商人女子,恐怕名聲不太好?!?br>
“而且,世家都有一輩一輩傳下來的教養嬤嬤,世家姑娘不可能進入女學,拋頭露面。招不到世家姑娘,女學就不可能成為天下最好的女學?!?br>
“天下最好的女學,公認都在各大世家的私學學堂。就連皇室女子,也不能與之相比?!?br>
燕云歌聽著嬤嬤們七嘴八舌,各種擔憂,各種忐忑,她始終面帶微笑。
面對改變,人們總是心生恐懼。
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更抗拒改變。
按部就班的生活,不好嗎?
照著過去幾十年的生活節奏,過完剩下的歲月,安穩又不操心。
改變,就意味著打破熟悉的生活環境,意味著未知。
未知總是令人茫然,令人惶恐。
沒人想要天天過著寢食難安,整日擔驚受怕的日子。
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在后面推一把。
“諸位嬤嬤,聽我說一句。首先,女學,辦學宗旨是培養合格的閨秀,琴棋書畫,騎射武藝,規矩禮儀,一樣都不能落下。隨便提溜個學員出去,都能從學員身上看到女學的優勢和實力,證明女學名副其實,值得信賴?!?br>
“其次,創辦女學的目的,是為了賺錢,賺取大量的財富。然后再用賺來的財富擴大女學規模,打響女學的知名度,形成良性循環。所以,錢很重要。一開始,甚至比名聲更重要?!?br>
“家長繳納昂貴的學費,將子女送到女學讀書,你們真的以為,只是為了讓自家孩子學習規矩禮儀嗎?錯了!學習規矩禮儀很重要,更重要的是結交人脈,鍛煉社交技能,開闊眼界,并且借女學作為跳板,嫁入好人家?!?br>
“同樣是商人家的子女,我們要確保,上過女學的姑娘,要比沒上過女學的姑娘更知禮,更懂進退,嫁得更好。這年頭,在世人眼中,還有什么比一個女子嫁得好,更具有宣傳價值?”
“我知道嬤嬤們擔心女學的名聲,擔心世人非議。不過,我的態度是,學員具體什么出身不重要,重要的進入了女學后,我們能把她們教導成什么樣子?!?br>
“這些姑娘進入女學后,能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閨秀,讓人夸贊,全靠嬤嬤們的本事。我相信,嬤嬤們一定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一定能將商人子女,教導成不輸世家姑娘的閨秀?!?br>
“屆時,水到渠成,女學自然會擁有與實力想匹配的名聲,世人都會知道女學的好處。我希望諸位嬤嬤,能夠接下創辦女學的重任。女學成立后,你們都是女學的元老。從今以后,你們的俸祿從女學走賬。女學辦得越好,你們的收入自然也就越高?!?br>
“剛好,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妹妹,就給嬤嬤們練手。嬤嬤們可以將自己的教學心得,寫出來,匯聚成冊。我現在就可以承諾,你們的教學經驗將是女學的第一批教材。凡是進入女學的姑娘,都將人手一本,按照書本上的要求一步步學習?!?br>
老嬤嬤們面面相覷,眾人啞然。
一時間,有太多的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燕云歌也不催促。
她含笑詢問母親蕭氏,“我想邀請母親出任女子學院名譽院長,不知母親是否愿意?”
“名譽院長?”蕭氏有點糊涂。
何為名譽院長。
燕云歌笑著說道:“就是不管具體的教學事務,只有重大活動的時候露面,算是個象征?!?br>
蕭氏打趣道:“為何只是名譽院長?本宮不能做個正兒八經的院長嗎?”
燕云歌先是一愣,緊接著一臉狂喜。
“我擔心母親累著,又擔心母親不耐煩打理這些繁瑣的事情,這才自作主張,想請母親擔任名譽院長。要是母親不嫌創辦女學麻煩,肯擔任院長,我是求之不得,喜極而泣,心花怒放……”
“行了,行了。少拍馬屁?!?br>
蕭氏趕緊打斷燕云歌的廢話。
“本宮先問問,這個女子學院院長,具體都要做些什么?”
“管理書院,其實就和管理郡主府差不多。首先,制定教學任務,不同年齡段的姑娘,安排在不同的課堂上課……就和家學一樣,只不過規模擴大了一百倍。其次,賬目問題,盡量確保收支平衡……”
燕云歌洋洋灑灑說了許多。
將心中構思的女學基本面貌,一一講述。
眾人一聽,心頭就有了個清晰的概念。
歸根結底,就是收錢教導一群小姑娘。
只不過要求更高了些,不僅要學琴棋書畫,規矩禮儀,還要學習四書五經算賬管家,騎射武藝……
課程很滿。
對于養尊處,肯定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如何壓服姑娘們的對抗情緒,如何讓姑娘們從抗拒改為接受……
還要確保姑娘們在女學,不能出意外事故,不能有安全隱患……
等等方面。
辦一個女學,比辦教導學子讀書的書院麻煩多了。
那是因為,姑娘們的人生,總歸和男子是不一樣的。
很多商賈,愿意將家中閨女送來讀書,一來是沖著燕云歌的面子,二來也是希望自家姑娘有所長進,嫁一個好人家。
嫁個好人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稱得上很難很難。
天下那么多女子,人人都想嫁個好人家,可是又有幾人如愿?
而且,商賈們對好人家的定義,肯定是不同的。
教學任務很繁重,所以學費理所當然要很貴很貴,昂貴到讓普通人望塵莫及,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蕭氏很好奇,隨口問了句,“你打算收取多少學費?”
燕云歌想了想,張口說了個數字,“暫時定價為一個學員,一年學費一千貫錢。食宿衣衫,筆墨紙硯,書籍書冊,騎射用具等等另外算錢。教學時間,從每年的二月持續到十一月。臘月和正月,回家過年,正好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br>
花廳內,嬤嬤們鴉雀無聲。
似乎都被施加了定身魔法。
蕭氏輕咳一聲,“你確定一年的學費,是一千貫錢,而不是一百貫錢?”
這回輪到燕云歌震驚。
她朗聲說道:“一百貫錢,母親是在開玩笑嗎?我要辦的是天下間最好的女學,當然目前還不是最好的,但我們的目標是天下最好的女學。天下最好的女學,一百貫錢一年的學費,他們之間相配嗎?不配!
一百貫錢的學費,純粹就是在打臉,甚至是羞辱。不是在打我們的臉,而是在打商賈們的臉,是在羞辱他們,是看不起他們。他們缺那點錢嗎?他們缺一千貫錢嗎?他們不缺錢,缺的是臉面。
用一千貫錢就能買來臉面,我敢相信天下商賈都愿意出這筆錢。
人們都有一種奇妙的心理,不求最好,只求最貴。我們的女學,即便成不了天下最好的女學,也一定會是最貴的女子學院。甚至,連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皇家女子學院’!”
噗!
蕭氏直接噴了!
她真的被燕云歌的騷操作給震驚到了。
“你你你,你剛說什么?皇家女子學院?你怎么敢取這樣的名字,這很犯忌諱?!?br>
燕云歌笑道,“母親堂堂郡主親自擔任學院院長,再讓讓皇后娘娘給學院題字,就能名正言順用‘皇家女子學院’命名我們的女學。二姐姐身為皇后娘娘,正好能派上用場。有了皇后娘娘的題字,天下無人敢質疑?!?br>
蕭氏扶額,頭痛。
可真敢想??!
“就沒你不敢做的事情!”她吐槽了一句。
燕云歌嘚瑟一笑,“我的想法如何,母親覺不覺著驚喜?”
蕭氏捂著心口,“差點被你嚇死!書院取名的事情,之后再論。這個學費,一年一千貫錢,而且什么都不包,其他的一切用品都要另外花錢,合適嗎?會不會被人詬病死要錢?”
燕云歌半點不擔心,自信滿滿地說道:“做任何事情,無論好的壞的,便宜的昂貴的,都會被人詬病。母親就不要擔心啦,收費高昂,才證明我們有底氣,有資格。
想當初,教人學習暖棚蔬菜,都要收五十貫錢一個人,而且只有冬天兩三個月學習時間。沒道理堂堂皇家女子學院,收費還不如一個暖棚蔬菜吧。少說也得是十倍起跳,上不封頂?!?br>
蕭氏敗了。
無論她怎么反駁,燕云歌一大堆道理等著她。
堪稱歪理邪說典范。
她輕咳一聲,“罷了,罷了,學費一事你自己定價,本宮不干涉。既然你請我出任學院院長,本宮就得管事,從現在開始管事?!?br>
“謝謝母親!我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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